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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能求法记

惠能求法记 (第2/2页)

缘“别母石”乃民间传说,故未见于各版本《坛经》和禅宗灯史稗籍,仅在方志类文献中有记,如乾隆《新兴县志》卷十六《山川》有“别母石”条云:
  
  别母石,在仁丰都朗村,离城八里。时六祖求法,母送至此作别,故名。唐建成寺时,其旁曰永宁寺。
  
  《肇庆府志》也云:“永宁寺在县南村旁。相传为六祖辞母处。旁有辞母石。”
  
  方志所载,没有民间传说的故事情节,只说六祖母亲送他去求法于此分别。如所记属实,则“别母”一事是不争的。然笔者觉得因“别母”而引出了一个似乎毋庸置疑却又值得怀疑的问题:即慧能离开新州北上黄梅求法时,其母在世还是已去世?
  
  所谓毋庸置疑的是慧能离新州北上时其母还在世,依据是:
  
  1.慧能在金台寺卖柴闻经开悟后,得到了安道诚的资助,于是回家安置好母亲才辞母北上。宗宝本《坛经》云:
  
  慧能闻说,宿业有缘,乃蒙一客,取银十两与慧能,令充老母衣粮。教便往黄梅参礼五祖。
  
  而《祖堂集》记述更为详细:
  
  慧能闻说,宿业有缘。其时道诚劝慧能往黄梅山礼拜五祖,慧能报云:“缘有老母家乏欠阙,如何抛母无人供给?”其道诚遂与慧能银一百两,以充老母衣粮,便令慧能往去礼拜五祖大师。慧能领得银分付安排老母讫,便辞母亲。
  
  2.前揭《新兴县志》释“别母石”条说:“时六祖求法,母送至此作别,故名。”
  
  而让人置疑的是慧能离新州北上时其母可能已不在人世。理由是:
  
  1.慧能是个极重孝道之人,他离家北上时,其母应是60岁,而慧能3岁时父亲便辞世,孤儿寡母相依为命,靠打柴维持生计,家境相当贫乏,诚如宋赞宁《慧能传》云:“父既少失,母且寡居,家亦屡空,业无腴产。”面对年迈且不能自给的老母,慧能是不会忍心弃之不顾的,故安道诚劝他北上黄梅求法时,他直白地说:“缘有老母家乏欠阙,如何抛母无人供给?”尽管安道诚资助他银两(有说是十两,有说是一百两),但能维持母亲多久的生计,慧能应是有所考虑的。
  
  这里大觉师兄做了一个调查:
  
  隋唐时期,黄金和白银的比价为一两黄金兑换三两银子,当时的银子并不参与市场流通,无兑换铜钱记录,所以我们只能按一两银子一千文铜钱来折算。一两黄金三两白银的话,就是三千文开元通宝虽然知道一定能养活,不过还是需要佐证,所以特意查了一下当时的物价,在贞观时期,斗米五文,贞观十五年据说只有两钱,玄宗全盛唐时,洛阳(世界级都市)一斗米要13到20文左右,白面37文,这是吃的。穿的生绢一匹370文(唐朝一匹不明,有说10丈的,有说4丈的),粗棉布得440文,棉鞋一双37文,细鞋100文,三品以上官员穿的高级丝织品紫熟绵绫一匹为2640文。如果想种地,细健牛(高等公牛)一头4200文,次等3200文。
  
  一户人家五口人,每人每年吃500斤米或面,按大饭量计算的,一家一年消耗2500斤粮食,折合19石粮食,需花银子20两。一人做一身衣服,用布3米,每人每年做四套衣服,按中等富裕人家计算。五口之家每年消耗两匹布,棉花30斤,棉花很便宜花银半两,总计花银4两半算5两吧。再算上其他开销,一年支出25两银。
  
  而惠能的老母只有一个人,事实上10两白银够她自己生活5-8年没有什么问题。
  
  2.慧能在黄梅接衣钵后,遵五祖“逢怀则止,遇会则藏”之嘱,于北上当年或次年初即已回到岭南,在怀集四会一带隐匿生活十五六年。在这十几年间,慧能对母亲似全无牵挂,因为稽之有关慧能的文献资料,除了《法宝记》说慧能“恐畏人识,常隐山林,或在新州,或在韶州,十七年在俗,亦不说法”外(此说似不准确,因为慧能南遁后主要在怀会一带),均未见慧能在此期间与家乡有过联系的记录,尽管怀集、四会距新州不远(是不是六祖慧能真的看破红尘,六根清净,连亲情也不顾呢?似不是,因为在六祖的思想中,报恩崇孝意识极为浓重,直到晚年还要回故乡建报恩寺和报恩塔。退一步说,如六祖真的看破红尘,但佛教大乘是讲乐善好施、普度众生的,不至于连老母也不闻不问吧。如真的是这样,那六祖就不是中国佛教革命的旗手和领袖了)。如果说,这隐遁山林、与猎人为伍的生活,还是“恐畏人识”、为了躲避别人追杀而不敢回故里露面的话,那么,当他来到广州法性寺以风幡之辩而把六祖身份及祖传衣钵大白于天下、备受善信们崇拥之后,荣归故里探望老母应是无碍了,但六祖直到晚年“落叶归根”才回到新州圆寂。从24岁北上黄梅至76岁回新州圆寂,半个世纪未踏足家门,如果他的老母真的在世或在此期间辞世,那是匪夷所思的。
  
  大觉师兄对惠能完成的家庭责任推论如下:
  
  →20岁之前,惠能一直在砍柴为生,孝养老母
  
  →惠能辞别母亲时,给母亲的生活准备了足够的银两,估计是10两,够老母生活5-8年。
  
  →在宝林寺的三年,由于距离新州龙山不远,肯定也回家看望过老母亲
  
  →在怀集四会隐匿生活的这五年,肯定去偷偷看过母亲,毕竟离的很近
  
  →公元713年七月初八日,六祖惠能从韶州宝林寺禅归龙山国恩寺,落叶归根,合葬父母坟于龙山之首,并建报恩塔以志永远纪念。
  
  惠能来到黄梅,初见五祖弘忍,两人之间就有如下一段在禅门中流传很广的著名问答:
  
  弘忍和尚问惠能曰:“汝何方人,来此山礼拜吾?汝今向吾边复求何物?”惠能答曰:“弟子是岭南人,新州百姓,今故远来礼拜和尚,不求余物,惟求作佛。”
  
  大师遂责惠能曰:“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
  
  惠能答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
  
  想必这个回答直接给了五祖弘忍法师一个当头棒喝,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之后惠能被安排在碓房里随众作务,破柴踏碓八月有余。虽人小力薄,但干活尽力,不避艰苦,从无怨言。据说为了踏碓,他“自嫌身轻,乃系大石著腰,堕碓令重,遂损腰脚”
  
  狠人的做事方式大概都一样狠吧。
  
  当时随弘忍学法的弟子多达上千人。有一天,弘忍为了挑选嗣法的弟子,特地把众门人召集起来,对他们说:“世人生死事大,汝等门人,终日供养,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汝等自性若迷,福门何可求?汝等总且归房自看,有智慧者,自取本性般若之知,各作一偈呈吾。呈看汝偈,若悟大意者,付汝衣法,禀为六代。火急作!”弘忍要大家赶快回去好好想想,有智慧者可以“自取本性般若之知”作——首偈颂来表达自己的见解。如果有谁能领悟佛法大意,就将把历代祖师代代相传的衣法传授给他,让他嗣禅宗六祖位。
  
  众人回房后纷纷议论说,我们这些人就不必澄心用意作偈了,神秀上座现在是寺院里的教授师,一定是他继承大师的法席,成为六祖,等他得法以后,我们跟着他学佛就行了,何须今日烦神?大家如此议论以后,都打消了作偈的念头,各自安心休息。
  
  被大家称作上座的神秀(606—706)是一位很有才学的僧人。这一天,他从弘忍处出来,听到众人的议论,心中就想:大家都不作偈,缘我为教授师。我确实应该作偈呈上,否则五祖如何知道我心中见解的深浅呢?他思维良久,犹豫再三,才写出了——首偈颂: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试,莫使有尘埃。
  
  神秀于半夜三更时分将偈颂写在佛堂南廊中间的墙壁上后,没让任何人知晓,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弘忍来到南廊下。本来他今天请了画匠卢珍前来,要在南廊墙壁上画根据《楞伽经》而作的佛画以及禅宗五祖传授衣法的血脉图,以便流传后代。看到墙上的偈后,他便对卢珍说,不用画图相了。《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如留下此偈,让迷人诵持,依偈修行,使免堕三恶道。说完,弘忍就把门人召集起来,令他们焚香敬礼,诵持此偈。随后,弘忍又将神秀唤人堂内问道:此偈是你作的吧?神秀回答说:是我所作。我不敢妄求六祖位,只望和尚慈悲,看看我是否有点智慧,能识得佛法大意?弘忍对他说:依你这首偈的见解,你还只到门前,未能入内,因为你未能明见自己的本性。“凡夫依此偈修行,即不堕落;作此见解,若觅无上菩提,即未可得。”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另作一偈给我,“若入得门,见自本性,当付汝衣法”。神秀回去以后,苦苦思索了几天,作偈不成。
  
  又过了两天,有一童子经过碓房,口中念诵着神秀所写的偈颂。惠能一听,便知此偈未见本性。当他从童子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便对童子说:我在这里踏碓八个月有余,一直没有到前堂去过。你能不能带我到南廊去一下,我也想到偈前礼拜一下,诵持此偈以求解脱。童子便引惠能来到偈颂前。惠能礼拜毕,因不识字,就请人代读一下。当时正好江州别驾张日用在场,就帮忙高声朗读了一遍。惠能一听,即识大意,马上另作一偈,并请张日用代为书写在了墙壁上。偈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别驾为州刺史的佐官。唐初改郡丞为别驾,因其地位较高,出巡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故名。
  
  这个细节我们不要忽略,也就是说写这个偈子的人都是四品官。就这么巧。
  
  →惠能听闻金刚经而顿悟的地点-金台寺
  
  →第一个资助惠能的人-安道成
  
  →替惠能写偈子的人别驾张日用(禅宗的教外别传)
  
  →剃度师印宗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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