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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这是朕的大明

第322章 这是朕的大明 (第1/2页)

随之而来的是,都察院弹劾军中贪财之风的奏疏。
  
  御史黄孔昭上疏,认为军人卫国戍边理所应当,而非为利而当兵,长久以来,会让军中养成不良风气,甚至阵前要挟中枢云云。
  
  监察司监察史刘宣上疏,遏制军中不良风气,严防军将逼迫中枢云云。
  
  一时间,弹劾于康、曹义的奏疏如雨般传来,皆认为军人不该干政。
  
  也认为皇帝不该如此宠幸军中,会促成军中不良风气云云。
  
  还有御史认为,军人应该和财货分开,那些满脑子是钱的军官,应该剔除军中。
  
  大明允许言官说话,言论非常自由。
  
  朱祁钰把何乔新、丘濬、彭韶等人宣来。
  
  “陛下,北军心中只有功劳和财货,心无大明,日后怕是难制啊。”何乔新说话向来大胆。
  
  丘濬更是大胆:“陛下,如今您在尚能压制军中,等您龙驭宾天,太子登基,如何压制这精兵强将?”
  
  朱祁钰眯了他一眼,也就朕,换个皇帝都受不了你这张臭嘴。
  
  也就大明,换个朝代都没人敢这么劝谏的。
  
  “彭韶,你怎么看?”
  
  彭韶在皇帝身边侍奉一年多了,熟悉皇帝的性格,既然皇帝诏人来议事,就想听真话。
  
  “臣以为没有丘行走说得那般严重。”
  
  “毕竟您正值盛年,军中出现任何问题,一道圣旨便可平定。”
  
  “只是这种风气,一旦形成,危害巨大,贻害后世。”
  
  “陛下,为何我大明极力反对屠城,盖因屠城后的军人,犹如禽兽,难以控制,人心也会因此而变化,如野兽一般难制。”
  
  “就如您放开奴隶限制,不许百姓蓄汉奴,却许蓄夷奴,殊不知那些牙行哪有半分良心?他们多以汉奴充数,糊弄官府罢了。”
  
  彭韶胆子是真大,这个锅没人敢揭开。
  
  毕竟这是皇帝一力促成的,在民间释奴,开海之后,第二道政令,就是释奴令。
  
  他却直接揭开,不顾皇帝颜面。
  
  朱祁钰面色不善:“说军中呢,扯牙行干什么?”
  
  皇帝不知道吗?
  
  就说景泰十一年,多少良善人失踪?他每天看奏疏,什么不知道?
  
  但是,这事利大于弊。
  
  “陛下,这是一样的道理呀。”
  
  彭韶认真道:“凡事有弊有利,您想让兵卒发家,就要忍受兵卒罢工、阵前邀功的坏风气。”
  
  “好风气需要上百年慢慢培养,可变坏却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朱祁钰倪了他一眼,你直说人性本恶得了呗。
  
  “那伱有什么好办法吗?”朱祁钰问。
  
  “陛下想富裕军中的想法,臣等皆是支持的。”
  
  “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富,要有致富的正确方法。”
  
  “倘若中枢鼓励去抢去杀,那么我华夏民族培育千年的吃苦耐劳、勤劳肯干的精神,岂不被遗弃了?”
  
  “为何我华夏,绵延五千年,仍是铁板一块?”
  
  “就是因为我们的思想,是大一统,是从秦汉形成的儒家理念,才让我华夏,分久必合,传承不断。”
  
  “若陛下鼓励去抢去杀,那么这种思想蔓延,岂不有刀有枪就能称王称霸吗?国家还会有安定的时候吗?”
  
  所以,华夏不会去殖民。
  
  华夏的思想,决定了不会殖民,永远不会。
  
  哪怕皇帝竭力推崇殖民思想,天下人仍然认为这样会使国家动乱,天下分崩离析,而阻止殖民。
  
  只有小国,才会想着殖民其他国家。
  
  大国,根本不用殖民。
  
  大国本身就穿着鞋呢,他们最怕被别人殖民,而不是去殖民别人。
  
  “彭韶,你的意思是朕开拓新世界,和大明传统思想不一致?”朱祁钰凝眉。
  
  彭韶面无惧色:“陛下,新世界重要?还是大明的根重要?”
  
  朱祁钰脸色不善:“朕全要。”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陛下想要新世界,就得放任此等思想蔓延,届时大明极有可能重演盛唐骤然崩塌之结果。”
  
  “盛唐何其雄伟?疆域不比蒙元逊色,掌控力要远远高于蒙元。”
  
  “但好战必亡,在十余年间急转直下,轰然崩塌。”
  
  没错。
  
  大唐是汉民族大开拓的时代,汉风雄壮的大时代,不亚于19世纪的欧洲殖民潮。
  
  结果盛唐却轰然崩塌,若只是安于一隅,像两宋一样苟着,大唐不会塌得这么突然。
  
  蒙元又不一样,蒙元完全是奴隶制,只负责收税,根本就不管地方,地方是高度自治,所以蒙元疆域大得惊人,对地方却没多少控制力,倒得也特别快。
  
  朱祁钰是要把新地盘实控,还不能丢了原本的基本盘。
  
  这在华夏历史上,是没有成功案例的。
  
  丘濬低声道:“盛唐亡于藩镇之祸,而我大明实控远离中枢的多省,这些地方不就是新藩镇吗?”
  
  何乔新赞同道:“陛下,国都距离边陲,政令到达的最长时间是三天,若多于三天,中枢就无法掌控边陲了。”
  
  “您不用看蒙元。”
  
  “蒙元不一样,蒙元只收税,不管地,如今的士绅树大根深,就是蒙元时代造成的。”
  
  “而且,蒙元是四个汗国组成的,像交趾等地,和大明一样都是宣慰司,根本就没实控过。”
  
  “若算王朝之广阔,大明是最大的,实控面积最大,统率面积最大的。”
  
  “而您,更是扩大了数省之地,堪称历史之最了。”
  
  “但臣担心,如今疆域,不过昙花一现。”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朱祁钰说自闭了。
  
  也就大明,允许言官自由发言,朱祁钰在这方面还算宽和,允许天下人说真话。
  
  虽然真话难听刺耳,但还是想听真话的。
  
  “说来说去,你们也认为,朕得到的多省,等朕驾崩后,就会丢掉吗?”
  
  朱祁钰挑着眉。
  
  三人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朕移了一千多万江南人过去,难道还无法实控新地吗?”朱祁钰很生气。
  
  “陛下,人的野心,和哪国人有关系吗?”
  
  彭韶淡淡道:“就说大明建立以来,多少人称王称霸?难道他们不是明人吗?”
  
  反而移了这么多江南人,出乱子的概率更大。
  
  想稳定,就得多驻派大军。
  
  而大军孤悬在外时间长了,也会生出异心的,藩镇之乱,近在咫尺。
  
  太远,就是不能实控。
  
  “那依你们的意思,朕干脆就别折腾了?把人都丢海里沉了算了?”朱祁钰又耍无赖了。
  
  说不过人家就耍无赖,朱祁钰惯用技能。
  
  “陛下,既然臣等支持您,就不能因噎废食,总能想出万全之策的!”何乔新磕头。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爹何文渊是皇帝的人,他又是皇帝身边近臣,家族富贵都牵系皇帝身上呢。
  
  “臣也认为,事在人为,终究有解决的办法。”彭韶苦笑。
  
  疆域太大了,管不住的。
  
  现在哄着皇帝而已。
  
  丘濬道:“臣以为,可行分封制,将新省份分封给诸王,让诸王来管。”
  
  显然这个诸王,是皇帝的十几个大儿子。
  
  “皇子年幼,可先建王府,让朝臣代管,等皇子成年后便就藩。”
  
  丘濬的办法,是现在的唯一解决之道。
  
  设外藩,让皇子去当王。
  
  其实还是国中国,想实控,必须得有火车。
  
  “丘先生,难道您还想重演靖难之役吗?”彭韶觉得这是烂招。
  
  “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着三人吵起来,朱祁钰发现,今天议的不是这件事啊,被他们带歪了。
  
  “诸卿,听尔等的意思,好似这些省份摇摇欲坠了似的,朕还在呢,丢不了的。”
  
  当年唐明皇也这样想的,结果呢?
  
  朱祁钰炸毛了:“朕老年也会昏聩不堪吗?”
  
  问题是这三位胆子都不小,竟然谁也说话,仿佛就是说:会的!
  
  朱祁钰被气到了:“朕早晚被你们几个小人气得昏庸暴戾。”
  
  “届时请陛下先杀臣!”彭韶这个愣头青,重重磕头。
  
  “滚!”
  
  朱祁钰缓了半天,又觉得可笑,不跟他们置气:
  
  “朕今年才而立之年,等朕昏聩,起码要二十年后吧,这些外省,终究还在大明二十年吧?”
  
  “难道二十年内,还想不到让这些外省变成内省吗?”
  
  “说来说去,就是距离产生的问题。”
  
  “只要缩短天下的距离,那些外省,最后只能烂在大明这口锅里。”
  
  就缺火车。
  
  见皇帝没生气。
  
  彭韶胆子更大了:“若陛下昏聩,而无人劝谏陛下,请陛下诛尽都察院、监察司!”
  
  “你想气死朕不成?”
  
  本来都揭过去了,彭韶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祁钰却看彭韶几人顺眼:“罢了,朕昏聩之前,应该会把你们都杀光了,朕也不跟几个死人计较了。”
  
  “彭韶,那你说朕现在是不是明君?”
  
  彭韶恭恭敬敬磕头:“陛下勤政爱民,任贤革新。奉大统为圣,又虚怀若谷,内政修明,权略善战,乃如唐太宗般明君!”
  
  “既然朕现在还是明君,那你们还不趁着朕忠厚仁恕的时候,为国尽忠?”
  
  彭韶竟翻个白眼,哪个好词儿都能形容您,唯独忠厚仁恕不行,您这些年杀了多少人啊?心里没数吗?
  
  “臣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彭韶等人磕头。
  
  朱祁钰性格分明,优点很大,缺点同样巨大。
  
  刚愎多疑,阴狠凶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表面爱民实则爱权,而且特别怕死。
  
  “那就说回军中的问题。”朱祁钰心中有数,只要火车出现,就能缩短距离。
  
  他已经建立了科学院,诏天下人才入院,点科技树了,只剩下时间问题。
  
  只要他活得够久,还没有昏聩,就能把外省变成内地的。
  
  所以他要开采石油,用沥青建造驰道,天下都修,缩短天下的距离。
  
  “臣不赞成北军南下去老柬抢功。”何乔新直接道。
  
  丘濬、彭韶也不赞成。
  
  但朱祁钰却在想,调一批北军去也无妨,北军战斗力够强,做事肯定比江南百姓更利索。
  
  像老挝,没有几座城池,都是散居在村子里的,有的地方道路极为难走,有的则在山林附近。
  
  调北军去,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问题。
  
  毕竟这些都是大明精锐。
  
  打发走他们三个,又把胡濙请来。
  
  “老臣觉得,调北军比招百姓强,毕竟这些要移民的,对中枢多有怨怼,一旦给他们发放武器,老柬之地怕是永无宁日啊。”
  
  胡濙担心这些人会在当地做大,脱离大明统治。
  
  “调吧,让于康带兵去!”
  
  皇帝拍板。
  
  选于康,主要是于康有屠城经验,本想让杨信去的,奈何胡濙认为皇帝身边的将领太少,需要杨信拱卫。
  
  朱祁钰把杨信诏入宫中,安抚一番。
  
  调北军二十万南下入老柬,赚钱去喽。
  
  此刻。
  
  项忠坐镇琉球,派出多名使者,带着礼物出使倭国各个势力,主要想在倭国征兵。
  
  琉球王对项忠毕恭毕敬,毕竟这位天使的官职有点高。
  
  项忠为渤海水师总兵官,掌十五万水师。
  
  还有一个很高的文勋,正二品正治上卿。
  
  项忠驻入琉球期间,帮助琉球击败了数次倭寇扰边,让琉球王尚德王见识到了大明水师的能力。
  
  听说这样的水师,高达七十万!
  
  琉球人本来没有姓氏,是大明赐给他们的姓氏,而如今在琉球掌权的,主要是太祖皇帝恩准入琉球的福建三十六姓。
  
  琉球很小,但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项忠入琉球之后,架船转了一圈,发觉此地不愧叫万国津梁,东西贸易都要经过此地,还是挟制倭国的战略要冲。
  
  北面是对马岛,南面是琉球,倭国就如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中间。
  
  他没入倭国,主要是垂涎这片地方。
  
  听说郭登三人打下了柬埔寨,他若说服琉球并入大明,功劳肯定比梁珤要高。
  
  梁珤真郁闷,被皇帝闲置多年,转为水师,本以为会在倭寇上发光发热,结果倭寇被招降了,他只能去开拓宝州府去了。
  
  项忠帮琉球收回几座被倭寇侵占的岛屿,展示明军的强大。
  
  琉球好吃好喝供着明军,而明军太多,几天就把琉球吃穷了,项忠带来三万大军,几百船礼物。
  
  赐给琉球的不多,赐给倭国各大势力的很多,主要是在人家地盘上征兵。
  
  项忠驻跸琉球二十天,尚德王去找项忠哭诉,求大明支援些粮食。
  
  “王上,天兵在琉球一应用度,本官自会结算,无须下国掏钱。”项忠语气不善。
  
  尚德王想解释,但项忠不听。
  
  又吃了十天,把琉球吃断顿了。
  
  项忠率兵进入王都,督促琉球供给粮食。
  
  “上使,琉球已经没粮了呀!”尚德王想过花钱贿赂项忠,但项忠单独住在一座小岛上,不和琉球人往来。
  
  “王上,本官说过了,暂时驻跸琉球而已,大明的粮食转眼即到,到时候还给你琉球便是。”
  
  “上使,我们真没粮食了,不信您去找啊。”
  
  项忠很不爽:“罢了,琉球不敬上国,本官也不在琉球受这窝囊气,即刻回航,请陛下做主便是。”
  
  “耽搁了陛下的大事,本官不知道你们琉球担不担得起!告辞!”
  
  说罢,项忠愤怒离开。
  
  路上,郭懋有些抱怨:“直接拿下来便是,耽搁那些时间干嘛?区区撮尔小国,一战荡之。”
  
  “咱们还得和倭国做生意呢,最好让琉球王乖乖上表内附,送去国内荣养便是。”
  
  项忠看得深远,皇帝为什么对这块嘴边肉不吃呢?
  
  因为想吃它,一定会和倭国交恶,倭国是战国时代,将星璀璨的时代,这个时代全是能人。
  
  皇帝垂涎倭国的武士,想用倭国武士开拓百越之地呢。
  
  这和老柬不一样,这两块地方不算肥肉,也是肉,而且急着安置人口,不得不打。
  
  琉球纯属一块鸡肋,大明看不上,也不着急吃。
  
  “大王,明军真的准备离开琉球了!”
  
  尚德王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开罪上国,可怎么办啊?”
  
  琉球王赶紧上表皇帝解释。
  
  却不挽留项忠,因为明军太能吃了,琉球真的供不起啊。
  
  朱祁钰收到项忠的催粮奏疏。
  
  “项忠,战略眼光是极佳的,这是个帅才啊。”
  
  “琉球之事交给他吧,朕不过问。”
  
  这点小事,项忠会做好的。
  
  等着接收琉球便是。
  
  琉球安置不了多少百姓,只是战略位置足够重要。
  
  可等大明占据倭国后,琉球的战略位置就不重要了。
  
  梁珤已经开辟了航道,朱祁钰让他向南,开拓去吕宋岛的航线。
  
  浙江也在移民,往宝州府移,往舟山上移,往海上的小岛上移。
  
  这些岛,以前都被倭寇盘踞。
  
  如今倭寇荡清,该移些百姓上去,彻底占领,这些都是近海,没多大风险。
  
  浙江的卫所也从内地移到海岛上去。
  
  不止浙江,各沿海省都在往岛上移民,悬挂龙旗,纳入鱼鳞册。
  
  “给项忠传旨,加速招募兵卒。”
  
  朱祁钰交代一句,便继续看其他奏疏。
  
  主要是户部呈上来的奏疏,今年年景好,大丰收,但北方冷的太早,热河的牲畜冻死很多,牧民损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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