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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破晓时分(中)

29,破晓时分(中) (第1/2页)

汤辰飞是下午到达江州的,当然不是特地跑来向钟荩赔礼道歉。他不是青涩少年,一腔心思全奔着恋爱去。那样说,是逗钟荩。光想像她板着俏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就让他心情大好。
  
  全省二季度经济工作会议放在江州召开,会期三天,今天报到。这真是一件巧得不能再巧的事,就像天作之合。
  
  江州市政府负责主办会议,参会人员入住海滨大酒店。报到之后,和相关部门的领导寒暄了下,他说回房养精蓄力,准备迎战晚上的接风宴。他回房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找了辆车直奔江州长途汽车客运总站。
  
  时间卡得很准,他几乎是和安镇开江州的班车同时到达的。
  
  他摇下车窗,看着旅客提箱拎袋的悉数下来。等到最后一位,都没有看见钟荩。他推开车门,跑了过去。司机询问地看向他,他知道现在交通部门抓得很严,旅客必须到终点站才允许下车。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个短发下巴尖尖皮肤白皙的年青姑娘提前下车?
  
  司机眼瞪得溜圆,你有千里眼啊!
  
  他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包南京—九五之尊,扔给司机。
  
  司机喜出望外,抽出一根,凑到鼻子嗅嗅,真是好烟啊,闻着就是香。哦,你说的那位姑娘,我有印象,在高速上死活要下车,拦都拦不住。
  
  没人陪她吗?
  
  没见着。
  
  汤辰飞托起下巴,脸绷着,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
  
  司机啾着汽车后面的尾烟,突然想起忘了告诉这位英俊贵气的男子,和那位姑娘同座的男人过了一会也下了车,那个算陪吗?
  
  接风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式,会议组准备了白酒、红酒还有啤酒,汤辰飞要了红酒。现在也不时兴拼酒,何况明早要开会,大家就浅酌慢品。别人敬酒时,汤辰飞举起杯碰碰唇,意思到就好,别人也不计较,他可是省里面的领导。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打的招呼也打了,汤辰飞悄然退场。会议组晚上安排了电影还有KTV,盛情邀请他参加,某几个地级市的局长也想和他私聊,他在下午就婉拒了。
  
  情绪莫名地低落,或者讲是浮躁,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去应付那些。
  
  信步就进了电梯。电梯里站着两位漂亮时尚的女子,看见他进来,毫不掩饰眼中的好感。他微笑点头,这样带有爱慕的注视,早已见多不怪。
  
  车停在酒店外。一个漂亮而又流畅的回旋,车驶向了夜色。
  
  江州的马路宽敞,车不多,开起来非常爽。主干道就几条,有显目的建筑物帮助辩认,陌生人也不容易迷路。汤辰飞眯起眼,在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后,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长满香樟树的林荫道。又开了十分钟,灯光渐渐稀薄,房屋没那么密集,有几幢隐在树荫后面的楼房出现在眼前。
  
  汤辰飞熄了火,看向中间一幢的三楼。当看到映在窗户上柔黄的灯光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围着楼房转了一圈,最后,他还是决定上楼。
  
  楼房建了有些年代,楼梯扶手上的油漆早剥落了,台阶也有些不平。哪家在做酸菜鱼,一股酸辣味弥漫出来,呛得鼻子痒痒的。
  
  三楼的楼道灯坏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到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倒着的。
  
  汤辰飞憋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等调整好呼吸,才抬手敲门。
  
  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纳闷的质问:谁啊?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请问老王在家吗?”汤辰飞朗声回道。
  
  门开了,一个腰扎围裙、蓬着头发的壮硕妇女站在面前,“你敲错门了,这家姓钟,不姓王。”
  
  汤辰飞摸摸鼻子,抱歉地笑笑,“我想租套公寓,中介说三楼的老王马上要搬走,让我过来看看房。我刚去了对面的单元,没人,我以为我搞错了,于是跑这边来看看。”
  
  壮硕妇女说:“可能出门了。对面的房型和这边是一样的。”
  
  汤辰飞沉吟了下,问道:“那我方便到你家看看房吗?”
  
  壮硕妇女有点迟疑,但还是同意了,“这不是我家,我是过来打扫屋子的。”
  
  汤辰飞跨进屋,“怎么晚上打扫?”
  
  “白天我另外有活,腾不出时间。反正这家暂时不住人,白天晚上没区别。”
  
  “不住人还要整理?”
  
  “一周来一趟,开开窗,拖拖地,把床单、被子洗洗,厨房擦擦,这样子,人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不会太清冷。”
  
  厨房是很明亮,地板光洁照人,卧室的窗户开着,轻轻一嗅,就是楼下香樟树的清香味,汤辰飞目光落在衣架上的两件睡袍上,俊眉不由自主打成了一个结,“我到蛮喜欢这房型的,不知屋主同不同意转租?”他慢悠悠地说道。
  
  “她调去宁城了,难得回来。要不,我帮你问问?”
  
  “好啊,谢谢大嫂!”汤辰飞回过身,笑得春风化雨。
  
  壮硕妇女送他出门,叮嘱他扶着扶栏,下台阶时小心点。
  
  身后响起关门声,汤辰飞脸上的笑意迅速消逝。回酒店的途中,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像匹脱缰的野马,发了疯的驰骋。
  
  路边一对散步的母子惊恐地往路牙上退了退,小男孩问妈妈:那也是救护车吗?妈妈不解地看着他。孩子扬起小脸,不然它干吗闯红灯呀?
  
  四周一片寂静,汤辰飞闭上眼躺在座椅上,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是因为开快车而紧张,而是愤怒、嫉妒已经达到了顶点。
  
  是的,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铺天盖地而来。
  
  这时,手机锋利地尖叫起来,他咒骂地掏出手机,显示屏上只有电波往外一圈圈扩散,却没有号码显示。
  
  汤辰飞虽不至于双手颤抖,但神经立马就绷紧了。
  
  是上次打进他公寓座机的男人吗?
  
  汤辰飞眼睛四下巡睃一遍,宁静的春夜美得像天堂。他按下通话键。
  
  果然,又是那个听不出年纪听不出地域的男声:“看来,你是执意要进行下去了。”不疾不徐的语调,不含一丝感**彩。
  
  汤辰飞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我想你是打错电话了。”
  
  对方低沉而又短促地笑了笑,“汤辰飞,敢做为何不敢当呢?你的第一步很成功。你巧妙地离间了她和花蓓,让她们心生嫌隙。她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汤辰飞厉声斥责。
  
  “接下来你要再夺走她什么呢?你的一步接一步,目的不过是利用她去挑衅一个人、激怒一个人。”
  
  汤辰飞轻抽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天,你收到邮件就会明白了。”电话挂了。
  
  妈的,有种你出来啊,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汤辰飞狠狠地朝手机吼道。
  
  接着,他给公安厅刑侦处高科技组的宋组长打了个电话,请他查下一分钟前打进他手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户主是谁,干什么工作的。
  
  宋组长请他稍等一会。
  
  他冰着脸进了酒店,正脱衬衫,宋组长回电话了,支支吾吾的,“汤主任,那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就好奇,怎会没有来电显示的?”
  
  宋组长呵呵笑了两声,“那是咱们自己人干的。咱们可以追踪信号,但为了防止别人追踪咱们,咱们可以把信号给屏蔽掉,但不影响使用。”
  
  汤辰飞一用力,衬衫的钮扣啪啦掉了一地。他走到窗边,呼地拉开窗帘,索性把上身全部脱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黑暗里不知有双什么样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看吧,看得仔细点。嘴角抽搐得厉害,肌肉跟着抖动,俊眸里荡起一丝阴沉。
  
  在丽莎饼屋,他对钟荩说每个人皮袍下面都藏着个“小”,他的某些朋友下面藏着的可是“大”,有些甚至还是“巨大”。这话也不完全是玩笑。作为汤志为的独子,他认识的人多,想与他结交做朋友的人也多,托他帮忙、办事的更多。和朋友们私下相处,人是无需戴张面具的。但那些个地点,应该是绝对安全的。汤辰飞现在觉得自己大错特错,爱因斯坦早就说过,世间万物,从无绝对,只有相对。是不是在那时,他就落入某人的视角?或者讲是有人在背后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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