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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M镇当一个初中老师的爸爸,宋先生才像是何家的子弟。
但是他为什么姓宋呢?
宋先生重新落座,看着何忘之,只说:“很多事一直半会儿说不清楚,今天就住下来吧!”
何忘之本能的想离开,但是太多的疑问趋势着她想留下来。
“你先回去吧。”何忘之对汪已桉低声说。
事到如今,她其实有点后悔把汪已桉卷了进来。
汪已桉看着何忘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宋先生按了一下铃,有佣人进来,宋先生吩咐为何忘之和汪已桉备出房间来。
看来是真的走不了了,何忘之感觉头大。
她和汪已桉的房间挨着。
快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何忘之得先吃药,再上药。
伤口的位置是她够不到的,何忘之正在纠结,汪已桉说:“我来。”
何忘之心想,汪已桉这是会读心术嘛!
到了房间,何忘之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半天,摘下了帽子。
汪已桉本来正低头研究着各种药和药膏的使用方法。
现在抬头看到何忘之的伤口,他的手失控地用力。
何忘之见好好的药膏都要被他挤出来了,赶紧从他的手中把药膏夺了出来。
“挺贵的呢。”何忘之小声的嘀咕。
汪已桉的目光很凝重,他站起来,仔细地看着何忘之的手术伤口。
光被汪已桉的身躯挡住了大半,何忘之忽然觉得有点压抑。
“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何忘之轻声问。
汪已桉没说话,何忘之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
“我有点害怕。”
“害怕有用吗?”汪已桉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
何忘之揉搓自己的手指,偷瞥汪已桉,心想,他怎么能这么镇定呢?
刚才都被人用Q顶着头了。
汪已桉看穿了何忘之的想法,直接说:“那Q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何忘之讷讷道:“这你都知道?”
汪已桉顿了一下,问,“是不是很疼?”
何忘之逃避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哼哼哈哈地想混过去。
汪已桉也不逼问,在何忘之的解释下,还有在说明书的帮助下,给何忘之上了药。
汪已桉的动作很小心,也很专业。
何忘之本来以为他会粗手粗脚的,毕竟是男生嘛!但是一点也不,甚至比护士姐姐处理的还要温和些。
何忘之屏息静气,等汪已桉上好了药,收好了东西。
在这之后,她不能立刻就戴上帽子,要等药差不多干了以后。
顶着一个接近于光头的造型在汪已桉的面前,何忘之的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
“姜明月叫我休学一段时间。”
何忘之轻声说。
“所以呢?”
“如果是因为她生病,我休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愿意。但是……”何忘之咬住了下唇,“但是她想让我嫁给Bonbon的爸爸。”
何忘之的话音刚落,汪已桉就走了过来。
他本来站在窗前,何忘之说话还很自然,现在走了过来。
何忘之被他瞥了一眼,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以前和你说过什么?”汪已桉的声音不算友好。
何忘之讷讷,心想,你和我说过的话那么多,我哪里能都记得住。
转念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提到了姜明月而惹得汪已桉生气。
汪已桉挺生气的,但是看见何忘之顶着一个小光头,脸色苍白地,神情局促地看着自己,难听的话卡在了喉间。
“我之前和你说过,你不要管别人是什么想法,你自己想怎么样?”汪已桉沉声道。
何忘之掐着自己的手,半天才垂着头,轻声说:“我不想嫁给Bonbon的父亲,我想回国。”
汪已桉过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何忘之不知道这“好”是会帮助她去解决掉这件事情,还是说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汪已桉才说好。
但是她来不及问,佣人便叫他们过去吃饭。
到了餐厅,宋先生坐在主位。
鹅肝,松露,等等食物琳琅满目。
何忘之的面前摆着一盅汤,打开后,汤色奶白,有淡淡的药香,看样子是滋补类的药膳。
何忘之对药膳这个东西不是很感冒,但是总归是别人的心意,不忍心辜负。
餐桌上除了更换餐具时的轻微声响,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何忘之这顿饭吃的差点胃痛。
吃完了饭,宋先生开始和汪已桉聊起了金融和政治。
何忘之都不了解,听得有觉得没劲儿,要不是碍于礼貌,真的想走。
聊了一会儿,宋先生忽然说:“忘之,我听说李先生想要娶你?”
何忘之额上青筋直蹦,她叹气,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您认识李先生吗?”
宋先生没想到何忘之不答反问,生出了一点兴趣,道:“熟人。”
何忘之眼里生出希望的光来,“既然是熟人,您就劝劝李先生。我这个人,一没长相,而没身家,现在顶着一个光头,出家还行,成家还是别了。”
宋先生笑,看着何忘之,意味深长的样子,像是透过何忘之在看别人。
“有时间叫他来吃个饭,到时候你可以亲口和他说。”
何忘之惊了,没想到宋先生竟然有这样的提议。
“算命的说了,我不仅自己多灾多难,我还克夫。”何忘之带着怒气说。
汪已桉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
宋先生大笑,随即说:“你找的算命先生不准,一定是想要骗钱要帮你消灾的!”
何忘之心想,我是顺口胡说,你比我更能扯。
就听宋先生说:“你出生的前些天都是风雨交加,你快要出生的时候是在凌晨,天上出现了很多星星,当时医院的老人都说,你脚头好。”
何忘之吃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爸爸从来都没有的和她讲过。
汪已桉也静静地听着。
随即,宋先生又讲了几件何忘之小时候的趣事。
虽然何忘之对小时候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本能地却相信他不是在说假话。
过了一会儿,宋先生忽然说:“小汪,可不可以请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要聊一点家事。”
汪已桉从容地点头,客气的离开。
何忘之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汪已桉的背影,就像是被爸妈丢在家里的孩子,依依不舍的样子。
其实何忘之只是害怕,这位宋先生顶着一张和爸爸差不多的脸,但是却敢拔Q。
这样的反差让何忘之接受无能。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宋先生打趣道。
何忘之放下汤匙,乖乖地坐着,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
“汪已桉不错。”宋先生说。
何忘之不发表评论。
在她眼里,汪已桉太复杂了,有时候像一个炸弹一样,忽然爆发,伤的她体无完肤。
但有时候,在别人都冷漠的时候,他却是唯一能够给自己勇气和力量的存在。
太矛盾了。
何忘之正在纠结,只听宋先生忽然说:“所以,你想嫁给汪已桉,还是想嫁给李先生?”
何忘之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先生,不明白他怎么把汪已桉和李先生放在一起讨论,还是问自己想嫁给他们俩谁?
何忘之不回答,确定宋先生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以后,何忘之说:“别开玩笑了。”
“你可以二选一。”宋先生笃定地说。
何忘之感觉后背有凉风嗖嗖地吹过,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选什么?我谁都不选。”
宋先生只是看着何忘之。
在他的视线压迫下,何忘之丢下汤匙,道:“逼急了我就去死。”
见到宋先生不过几个小时,但是毕竟有血缘的纽带作为联系,何忘之在他的面前比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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