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隐藏的遗嘱 (第1/2页)
汪已桉抱着小狗,目光深沉地看着何忘之,白皙的手指稍稍动了动。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给他戴手套吗?
何忘之投过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汪已桉不容置疑地冲她点了点头。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小丫鬟了吗?
何忘之叹了口气,低头研究了半天,还是不太敢下手。
最后她把小狗挪到了自己的怀里,又把手套塞给了汪已桉,大步向前走去。
汪已桉顿了一下。
MAX站在一旁嘿嘿直乐。
汪已桉神色莫名,最后慢吞吞地戴上手套,大步追着何忘之走去。
穿过一条将近一千米的羊肠小路。他们三个人来到了湖边。
M镇地方不大,矿业发达,旅游业落后。
明明正逢节日,冰面上却没有任何盈利性质的娱乐设施。
倒是有不少孩子和学生拿着自制的雪橇和的冰刀在冰冻的湖面上溜冰。
因为踩踏,湖面上已经很是光亮,但是沿着湖边的路却还有很多的雪,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
这么冷的天气,这些小狗还能活吗?
何忘之越走越着急,一脚没踩稳,差一点滑倒。
幸好汪已桉在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何忘之被拽的很疼,但又不能顺着汪已桉的力道,那样的话,怀里的小狗就要摔在地上。
“哎呦!”何忘之疼的叫了一声。
“忘之,你走在我们两个的中间吧!”说话的是MAX。
说完,她率先开路,何忘之便踩着他的脚印儿走。
汪已桉断后。
走了有十五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小狗,何忘之有点担心是不是被那群小孩子骗了。
“希望你们的妈妈快点找到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吧!小黄桃。”何忘之低头说。
“它们的妈妈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汪已桉大步一迈,转而与何忘之并肩,“如果狗妈妈还活着,肯定不会让那群小孩把自己的孩子抢走。生产过的狗性子非常烈。”
何忘之低头,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小狗的,低声道:“你真可怜。”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MAX在前面喊:“忘之,小汪总,小狗在这里!”
何忘之着急,连忙跑去,差点又崴到了脚,最后被汪已桉拎着胳膊走了一段。
一个装苹果的大纸盒箱子,里面铺了些破破烂烂的衣服,三只杂色的小狗趴在里面瑟瑟发抖,不时地抽搐。
正如汪已桉所说,附近没有看到狗妈妈。
MAX心很善。他脱下自己的长外套,把三只小狗挪了进来。
“它们还活着吗?”何忘之担忧的问。
“还活着,但是情况估计不太好。”MAX很是担忧,“我猜它们应该一直没吃饭,当务之急,得找点东西给它们吃。”
这些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狗没有长牙齿,除了母乳还能吃什么何忘之也不清楚。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它们转移到一个暖和的地方。
三人原路返回,但是没走多久,就被几个本来在滑冰的小伙子给拦住了。
“喂!你们干嘛偷我家的狗!”染黄色头发的小矮个子质问道。
何忘之很生气,“你家的狗?既然是你家的,你为什么把它们放在这么冷的地方,我看你根本就是要冻死它们!”
黄毛被说的哑口无言,站在他后面的一个男孩骂骂咧咧,“冻死不冻死的和你有啥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还要说什么。
汪已桉踢了一脚,地上的雪迅猛的扬起,迎面砸在几个小伙子的脸上。
“清醒一点,再说话。”汪已桉的声音冷酷。
这些小伙子的也不傻,看见这三人的穿着气度都非同一般。
尤其是‘喂’了他们一嘴雪的男孩,那双眼睛包含煞气,像是随时能踢爆他们的狗头一样。
也就不敢再硬碰硬。
但是,不妨碍占一点便宜。
“你们要是喜欢这狗,拿去也可以,算是我们卖给你们的。”黄毛又道。
“你要多少钱?”何忘之竟是真的要掏钱。
“一只五百,还有你怀里抱的那只,一共两千!”黄毛说的飞快。
汪已桉拉住了何忘之的胳膊。
黄毛一哆嗦,说:“要不给你们打个折,一千八也行,怎么着也得把我这狂犬疫苗的钱给报了啊!”
黄毛说着,撸起袖子给他们看自己被狗咬的伤痕。
一个个深红的血点子,齿痕很深,像是被大狗咬伤的。
“你把它们的妈妈怎么了?”何忘之的声音颤抖。
黄毛哼了一声,“自家养的狗,咬自己的主人,要它有什么用,让我给勒死了。”
“我让你别勒死它,卖到狗肉店也好啊!”
“你是傻X吗!狗肉店也不要mu狗啊!”
“闭嘴!”何忘之大喊道。
随即她对汪已桉说:“狗我要带走,钱不想留给这些人渣!”
“那你先去那边看看夜景。”汪已桉说着,示意何忘之转身向后走。
何忘之知道汪已桉这是要动手。
这几个小伙子太残忍,她对他们没有怜悯之心。她把自己的脸贴在小黄桃的头顶上,不住地安慰道:“黄桃,我会把你带回家的。”
何忘之背对着他们,走了能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最开始能听到骂声,然后就是拳拳到肉加求饶声,最后是咯吱咯吱朝着她走来的踩雪声。
教训好了这三个小混混,对汪已桉和MAX来说是小菜一碟。
几分钟解决了战斗。
三人原路返回。
回到了车上,汪已桉打了一个电话,联系朋友说明了现在的状况,狗妈妈死了,剩下几只小狗没有食物,对方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说好了一会儿过来取狗,三人这才去吃饭。
M镇也有几家大饭店,装修都奔着土味的富丽堂皇来的。春节期间的生意也很是兴隆。
三人点了一些特色的菜,浓油赤酱的,何忘之吃惯了当地的菜,很久没吃,觉得很亲切,MAX不注重口腹之欲,吃的倒是也欢畅,唯独汪已桉对此不感冒。
他们刚吃完饭,就有人敲包厢的门来取小狗。
何忘之不舍得撒手,来人就笑,说等小狗睁了眼睛断了奶就给她送回来。
何忘之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小黄桃和它的三个兄弟姐妹道了别。
吃过了饭,汪已桉和何忘之回到了何家,而max因为被汪已桉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开着车离开了。
何家已经彻底被清扫,空气中灰尘的味道已然不见,一股轻柔的香薰在室内萦绕。
高档酒店配备的床品和用具替换了家里老旧的物品。
汪已桉转了一圈,微微点头。
何忘之脱下大衣,示意汪已桉随便坐。
“我晚上住哪?”汪已桉说。
何忘之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即便收拾干净还是又破又旧的小房子。
“你确定要住在这里?max不是已经找好了酒店了吗?”
汪已桉无视何忘之的回答,径直走向了门上贴着一张燕京大学海报的卧室。
那是何忘之的卧室。
屋子很小,也就十几平米。
何忘之的卧室里没有什么小女孩的玩意儿,连个洋娃娃都没有。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书桌比床还要大,上面摆放的都是一些旧时的课本和书籍。
何忘之走的时候,用塑料薄膜都把这些书给罩上了,所以没有落灰,但是因为被太阳暴晒,这些书大多都褪色了。
“你还挺用功的。”汪已桉饶有兴趣地看着何忘之像是贴小广告似的满屋子贴北大的照片和报纸的剪贴画。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另一个卧室。”
何爸的卧室要大一些,但是采光明显不好。
二十多平米的屋子里,一张老旧的单人床,一张硕大的写字台,一个靠墙的,长达五米,高两米的书架。还有一张椅背已经磨花了的椅子。
何忘之把手放在书架上,一边走一边顺着书脊摸过去。
厚重的大部头在她的手上触感极佳。
是何爸爸当年省吃俭用攒下来买的。
何忘之还记得爸爸当年在灯光下看书的身影,是那么的厚重。
忽然,手上的触感一变。
何忘之顿住步子。
一本厚度为三公分的书被她的手指轻轻扫过而凹进了暑假里。
原来,这些书脊都是平行的,现在凹陷进去了一本,并且手感明显不对。
何忘之看了一眼门口,记住了那本书的名字《盖茨堡之战》。
何忘之轻轻地将那本书的位置还原。
然后离开了父亲的卧室,此时只有晚上八点多。
汪已桉没有关卧室的门,但是从门口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估计是躺在床上或者是站在窗前。
何忘之站在门口不远处,轻声道:“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我给你做点什么东西吃?”
汪已桉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低领的短袖T恤,露出颈上的那颗小痣和被何忘之严重咬伤的疤痕来。
他看着何忘之,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疤。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打一针狂犬疫苗。”
“…………”
“我还想吃那天你做的鱼。”汪已桉说。
何忘之蹙眉,这么晚了,他就不能吃的简单点吗?
何忘之没立刻答应下来,她先是走到厨房,看了一眼家里的厨房,燃气早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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