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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我是肖东

276.我是肖东 (第2/2页)

她向我提出辞职!我很生气,检察官是她奋斗已久的梦,律师是她曾发誓要浮以一生的职业,如今她却要撒手离开。那是我第一次对她发火,怒斥她不但对婚姻形同儿戏,对工作也毫无执念。或许当时是我哪句话说重了,她愤然而走。
  
  目送着她走出那扇门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决然而然。是直到后来我听说她出国了,才猛然顿悟她行为代表的意义。
  
  她是要把一切都割舍了去找他!
  
  有没有找回来我已经不在意了,哪怕她与他爱得天荒地老,从此与我也再无纠葛。一个人为了爱情,如果连信念都放弃了,那她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姑娘。
  
  也或者,我自认对她熟悉而且了解,事实上,我从未了解过她。
  
  就像我最初判断她对周瑜的感情不过而已,可如今她却能为之放弃一切。一个人若连初心都忘了,那就已失了本。
  
  那几年我没再去想过她,只当这个人随风而过了。
  
  再见她时并不是在她的那家巴山夜雨,而是某个商场里我与小周在吃饭,一瞥间看见她手牵着一个男孩从窗边经过。小周并没留意,我却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她变了好多。这是我的第一感官,第二感官是她过得似乎不错。儿子这么大了,应该……孩子的父亲被她找到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叫天意,那天晚上我送了小周回家后返程,竟然在路边再一次看见她的身影。
  
  她是独自一人,身边没有傍晚看见的那个男孩。
  
  汽车开过去了我还是又返回过来,缓缓驰在她的身后。看见她进了一家饮品店,以为她去里面买饮品喝了,车子停在了路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而且还不走,可就是没有动力启动车子。但是等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是不是在里面点了杯饮品直接工作了。心念波动间,又不由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才看见她从那饮品店出来,而里头的灯也随之灭了。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随她出来的还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再看见她在锁门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不是来这饮品店喝茶,她是在这工作!
  
  很难把一个堂堂法院的大律师与一家饮品店的营业员,放在一块去比较。我感觉心口又有了久违的愤怒,假若今天我再遇见她,发现她比原来混得更风生水起,那么多年前的怒其不争还可以平息,可是,她居然跑来做一名营业员?
  
  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我开车扬长而去。
  
  当晚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傍晚与晚上看见她时的身影。隔日鬼使神差地我去了那家饮品店,却发现她并不是那饮品店的营业员,而是老板。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时,我看见了他,周瑜。
  
  当时心里想的是——她果然把他找回来了。
  
  我转身离开了饮品店,可没想到晚上同事聚餐竟然又遇见了她。心中涩然而想:难道这是缘份吗?我故意问她在哪高就,她倒是坦白,可我却压不住那余怒。
  
  后来当我得知周瑜处在失忆中,连她都忘记了时,不知道是为她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这就是她放弃了法律去追随的人,可他却已然将她遗忘啊,她却仍然开着一家叫“巴山夜雨”的店在守望着他归来。
  
  走出门我抬头看那刺目的阳光,眼睛蓦然酸涩。
  
  那个属于她和周瑜的世界,我是真的走不进去。
  
  本来我和她该回归平行线的,却没想到周瑜会找上我。与他正面一相对,我就瞧出端倪来了,他没有失忆。我问他为什么要骗贾如,他没回答我,还反问我是不是希望她重回律场?
  
  我想说这与我没有干系,但终究还是沉默了。
  
  周瑜要我配合他,首先第一步是先帮她洗清几年前的冤案。
  
  这时他沉沉盯着我问: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可怕,他似乎知道当年的事情经过,而此刻所谓的谈判其实是在给我警告。在谈判结束时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他浅勾了下嘴角,缓缓道:你会是促动她愿意重新振作的精神动力。
  
  心头一震,意思是要用我来刺激贾如的求生欲!
  
  要在律场上生存,必须要有很强的求生欲,而贾如正像周瑜所说的,几年的沉淀早已将那份求胜心磨灭了。
  
  一旦事情被挑开,而她得知真相,那么我将会对她产生强刺激。
  
  不过,至此我与她就真的陌路了。
  
  周瑜虽然是隐晦的表述,但我知道他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可就算有选择余地,似乎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我想她重回律场!
  
  一家小小的饮品店埋没了她,她也不是那块做生意的料,法庭才是她的场。
  
  一切如意料中的,翻案后她对我很失望,但她不知我的心中正在企望着有一天她亲自站上法庭,与我正面交锋。而其实周瑜是赢家,他既达到了帮她翻案的目的,又成功把我彻底踢出她的生活,从今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没想正面交锋的机会来得十分的快,周瑜的巴山出意外,官司自然闹到了我这里。
  
  几乎是立即判断这个案子一定会由她来做,我有种久违的跃跃欲试的冲动。
  
  一审如意料中的她站在与我对立的那一面,却节节败退。我看见她眼中有不甘,也闪过恼怒,但最终被平静覆盖。似乎时隔三年,她的心绪有所沉淀,让我有些难以捉摸了。
  
  二审的前一夜周瑜约我在巴山见面,他问我现在可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与贾如对打这场官司了吗?我摇了摇头,他低笑了下说:因为你在她心中的份量。
  
  霎时,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说:你对她所有的攻击都会成为促她前进的动力,而明天的那一场将会奠定她从此在律坛立脚的地位,赢了你,就意味着她将重回律场顶端。
  
  我失笑,说白了就是拿我当垫脚石。
  
  周瑜问:那你愿意吗?
  
  我反过来问他:她如果知道你这样算计她,又算计我,会是什么感想?
  
  周瑜笃定地道:她不会知道的。
  
  我嗤笑了声,没再开口。自信过头往往就是自负,他总有苦果吃的时候,他的贾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然后来不乏有我的搅局,贾如来问我的时候我也无需说得太明,只需要轻点两句,她就能想到大概了。
  
  她赢了,也真的重新走回了律场,哪怕不再回法院,但是至少今后都能在法庭上看见她。
  
  那天她因为陈欢与其妻的离婚案与我在法院对峙,又一次愤然而走时,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有种蓦然回首与记忆重叠的感觉。
  
  她真的自从一次次走出我的视线起,就在一点点走离我的世界了。从此,我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看着她,再也不能走近她身边。
  
  哪怕,她打来电话对我说:肖东,抱歉。
  
  很多年后有人问我:肖东,你遇到见过真正的爱情吗?
  
  我想了想,脑中自觉反应出一张沉静的脸,回答那人:遇见过。
  
  然后呢?
  
  没有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她悄悄地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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