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九世铭 > 第九章 金三角

第九章 金三角

第九章 金三角 (第2/2页)

“我领你去我的住处看看。”于画没看我,但分明是跟我说话。
  
  我没吭声,跟着他走。
  
  穿过一片橡胶林,看到一栋二层的竹楼,迎面过来两个人,没穿军装,但佩着武器。
  
  “少爷回来了!”两人谦卑的弯腰行礼。
  
  于画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竹楼走,我现在特别怀疑他的素质,怎么这么能装!
  
  于画在竹楼的一楼停下,向里唤着:“桑娅,桑娅,我回来了。”语气好温柔,难道是他的女朋友?
  
  我正想的功夫,‘咴儿’的一声,吓得我往后跳了一步,从竹门儿里冲出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见到于画又跳又叫,还用鼻梁子拱于画的脸。
  
  “你这马跟狗似的。”说完,我觉得不太合适。
  
  于画估计也不爱听,没理我,继续跟他的桑娅缠绵。
  
  他俩玩了好半天,于画终于想起我还在旁边,带我上了二楼,房间不大,70多平米的一个大开间,墙上挂满了画,画了好多桑娅,还有当地的风景,有一张女人的油画挂在竹床上方,画里的女人,皮肤白皙,鼻子小小的,眼睛很温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看着就亲切。
  
  “这是我妈妈。”于画看着画轻声说。“在这里,我唯一挂念的就是她。”
  
  “她...走了?”
  
  “葬在后面的竹林里,这是她生前的住所。”
  
  我们许久没有说话,他把我卷入他悲伤的情绪中。
  
  “我想给汪天和我爸妈打个电话。”我看着坐在竹床上的于画说。
  
  于画对我摇摇头,“不行,营部里跟外界联系都要通过司令。”
  
  “可是我很担心汪天,也怕爸妈找不到我着急。”我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汪天没事,消息过来了,在内地出人命很麻烦,他们第一时间就回报了。你爸妈那我想办法通知。”
  
  “......”
  
  真是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爸爸说下个月10号......会不会不止这一个办法保我的命?”我试探着于画,想鼓动他反抗一下他爸。
  
  于画嘴唇紧闭,眼神有些冷,“要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你愿不愿意?”
  
  这里的人都很犀利,我觉得自己像废物一样,连反驳的能力和勇气都没有,看来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这里的一切很陌生,甚至危险,还好有于画在身边。已经午夜,我们没有离开竹楼,在竹床上和衣而卧,我抱着手臂面朝墙,过了一会儿,于画也躺在了竹床上,虽然我们距离很远,并且看不到他,但也十分尴尬。
  
  “夏塔,睡着了么?”于画轻声说。
  
  “嗯...”我含混的回答。
  
  停顿片刻于画接着说,“现在这种状况也不是我希望的,这不完美,虽然我能短暂的拥有你...”
  
  我不想出声,听他说着。
  
  “下个月我们结婚,呵呵,在这片是非之地上,你将成为我的合法妻子。多希望回去后,你也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那才是我要的结局。”
  
  “回去后我有汪天。”
  
  我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刻薄,故意在伤害这个一心救我的男人,但是我要让于画时刻保持冷静。
  
  于画没有再说什么。
  
  半梦半醒的挨到天亮,于画递给我一套洗漱用品,我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于画的T恤,走到他面前。
  
  “于画,我欠你的,我会报答你......除了爱。”
  
  于画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别想那么多以后,现在你扮演好我的未婚妻就好,不会太久。”
  
  “好。”
  
  我们收拾好出了门,去营部的食堂吃饭,所有人对于画都很敬畏,我俨然成为金三角这支武装力量的少奶奶,被众人捧着,很不习惯。
  
  于画不时叮嘱我,“进入角色。”
  
  我想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开心的在这玩几天,就当金三角贩毒集团深度游,想着想着,放松了许多。
  
  饭后,我们牵着桑娅去河边洗澡。于画的左手缠着纱布,用右手轻刷着桑娅的皮毛。
  
  “你的手受伤了?”
  
  “嗯,不小心伤了。”
  
  “这里有卖衣服的吗?”我低头看着自己像裙子一样长的T恤。
  
  “有,一会儿我带你去。”
  
  “哦,对。我......我没有钱,你得借给我。”
  
  “我是你丈夫,当然是我买给你。”
  
  “......好吧。”
  
  把桑娅送回竹楼,于画带我去金三角的商业区买衣服,他拉起我的手,我僵了一下,没有反抗,这里没有什么高档的名牌,粗布花裙倒也很有特色。买了几件衣服,回到了营地,刚进竹楼,就来人通报,下午三点让我和于画参加营部会。
  
  洗了澡,散开及腰的长发,换上红色碎花粗布长裙,于画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目光温柔,我对于画微微一笑。
  
  “虽然是客串的,也不能给你丢脸。”
  
  去营部指挥部的路上,关卡增多,挎着枪的人比昨天多了几倍。进入指挥部的会议室,看见长条桌旁已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数年岁跟司令不相上下,有几个年轻的也有40几岁,福尔迪坐在司令下手的位置,是这支队伍里最年轻的,除了于画。
  
  从进入会议室那刻起,所有的目光就一直聚集在我身上,于画一改路上温和的眼神,面色冷峻的看着大家,带我坐到司令正对面。
  
  “萨帕,给大家介绍一下。”司令威严浑厚的声音响起。
  
  “这是夏塔,我的未婚妻。”于画用缠着纱布的手摆弄着桌上茶杯,冷冷的说。
  
  我微笑着跟大家点头,大部分人回报给我笑容,但有两个人,眯着眼看我,眼里充满敌意,我猜这两人应该就是昆廷和张生。
  
  “夏塔,给大家敬茶,你惹了祸,毁了自家人财路,就当谢罪了。”司令提示我。
  
  我点点头,转身刚要去拿茶壶,于画拉住我,面露冷色。
  
  “夏塔闯祸我已经替他受罚了,没必要再谢罪!”又看向昆廷和张生方向:“昆廷,我的十箱武器你收到了吧!张生的分队我划过去50人,去没去报道?!”
  
  昆廷撇了下嘴说:“收到了,武器太老旧。”
  
  于画瞪着昆廷,“那再给你加五箱!”
  
  昆廷刚要答应,我赶忙说,“这事因我而起,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亲自谢罪是必然的,倒茶谢罪的方式已经是各位叔叔厚爱了,今晚你们开会,我就在这负责倒茶,自家武器倒换来倒换去的多生分,还是真情实意表达愧疚来的实在。”
  
  说着躲开于画的手,拿起茶壶去给昆廷满了杯茶,并对他鞠了一躬,“昆廷叔叔,对不起,感谢您的大人大量。”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里却举起了一千把刀,想把他剁成肉泥,但为了大局还是要往下演。
  
  昆廷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招,冲我大发雷霆会暴露他的野心还会在同僚中显得小气,不发作对我还礼,又委屈自己。
  
  “昆廷叔叔,您喝一口我倒的茶,就是原谅我了,我就在这等着,您不喝我就鞠躬不起来。”
  
  昆廷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癞皮,手里拿着杯子僵在半空,看着我对着他一直弓腰低头,整个会议室也静默无声,昆廷一口干了杯里的茶,然后把茶杯用力钝在桌子上。
  
  福尔迪带头鼓掌,所有的毒枭都跟着鼓掌。
  
  “各位,萨帕和夏塔,下月十号举行婚礼,我代表萨帕通知大家十号来喝喜酒,喜宴三天。”福尔迪站起来宣布婚讯。
  
  毒枭们听完,窃窃私语。
  
  “红部是大家的,虽然司令是主导,但也不能这么包庇自家人!损失了这么大,敬杯茶就完了?”张生叼着雪茄,表情里带着鄙夷。
  
  福尔迪坐下来,把玩着手里的一只钢笔,不看张生。
  
  “大家都知道司令退隐的一天,萨帕会接手红部,所以这次萨帕的妻子引发的事件,算是家里事,如何处罚还是让萨帕自己教训自己的女人,别人不好插嘴。”
  
  张生还想说什么,司令一拍桌子,“萨帕已经受了家法!张生,看来你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
  
  张生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嘴里说:“算了,算了,这次算我倒霉。”
  
  昆廷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于画坐在司令对面,一言不发,但面色不善。
  
  这件事暂时平复,毒枭们商讨了一些事后陆续离开,只留下司令、福尔迪、于画和我。
  
  “萨帕,你说怎么办?”司令向于画发问。
  
  “昆廷和张生不会善罢甘休,等婚礼过后我会干掉他们,以绝后患。”于画若无其事的说。
  
  我心里一惊,转头看于画,他安静的靠在椅子上,面容冷峻,与画画时的翩翩少年无异,怎么刚刚的话语却这样狠毒,那个超凡脱俗的于画与眼前这个面冷心狠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福尔迪看出了我的震惊,走过来,“夏塔,你能帮我清点一下货品吗?”
  
  我缓了下神,点点头,随着福尔迪走出会议室。
  
  我们在地下通道走了很久,来到仓库,里面很大,堆着满满的武器,各种枪支,我都叫不上名字。
  
  “你是不是被萨帕吓到了?”福尔迪并不想让我帮忙点货,而是捡了个装步枪的箱子坐下拉开聊天的架势。
  
  我点点头,坐到福尔迪对面的箱子上。
  
  “小心,你坐在手**上了。”福尔迪轻笑着说。
  
  我蹦起来半米高,擦了下冷汗,干脆喽起裙子坐在地上。
  
  “福尔迪,于画真的会杀人吗?”我很想从福尔迪口里确定这只是一场电影的彩排,福尔迪却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是的。”
  
  我很震惊,“可于画是一个有思想,超凡脱俗,甚至不接地气的人啊,怎么会…。”
  
  “那是他希望成为的,而不是真正的他。”福尔迪摆弄着一只手枪淡淡的说,“他很想摆脱,但你知道什么是命运吗?命运是改变不了的。”
  
  福尔迪的瞳孔深邃,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异常明亮,我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什么是命运,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现实。
  
  他将脸靠近我,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说,“你们俩不是情侣。你们骗得过司令,但瞒不了我。”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精明。
  
  “希望你对得起萨帕,为了你他受了家法,被斩断了一根手指。”
  
  “什么!?”我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福尔迪面色平静,耸了下肩。
  
  跟福尔迪回到会议室,屋里的气氛不太融洽,显然于画和他父亲激烈的争论过什么。我看了眼于画的左手,纱布缠的很厚,看我回来,站起身拉着我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竹楼,天色已经不早,厨房送来了晚饭,于画习惯性的挑起一筷子闻一闻,在大学食堂我也见过他这个动作。
  
  “你为什么每次都闻一下?”我很奇怪。
  
  “呵,这样我会有安全感,觉得闻一下能判断出菜里有没有毒,其实有毒根本闻不出来。”于画自嘲的笑了下。
  
  “有人想害你吗?”
  
  “说不准。”
  
  “你杀过人吗?”
  
  “你应该问我杀过多少人。”
  
  我看着面前冷俊的男子,感觉很陌生,他抬眼迎接我的目光,我连忙低下头摆弄桌布,不想看他的眼神,也不想看他缠着纱布的左手,更不想承担因我斩指的责任,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情。
  
  转眼过了一星期,虽然我时刻安慰着自己,但每天假扮情侣的日子并不好过,心里怀着深深的愧疚,更多的是对汪天的惦念。
  
  于画跟马老师打了招呼,说我们在偏远山区写生,手机没有信号,让马老师帮忙通知我父母,预计20天左右回去。
  
  婚礼的日子临近,红部采购了很多喜庆用品,布置了婚房,送来很多漂亮的服饰,有中式的旗袍,西式的婚纱还有佤族新娘的银发箍,银环等饰品。每见到一样婚礼用品,我的心都会突突的跳上一阵。
  
  十号一大早,于画叫醒了我,他拉着我的手,半跪在地上,表情有些兴奋。
  
  “梳妆打扮吧,我的新娘。”
  
  紧接着,来了7,8个营部人员家的女眷,帮着我化妆、穿衣,按要求,我先穿上了佤族的衣服,崭新的银饰衬得皮肤很亮,红衣白袖的民族服饰很喜兴,衣服上绣着牡丹纹样,衣服都是前几天来量好的,十分合体,可穿在我身上民族特色一点都看不出来。
  
  婚礼热闹的进行了一天,晚上大家围着火堆唱歌跳舞,红彤彤的篝火映的人面色橙红。这一整天,我都像参加别人婚礼似的,只看热闹,不说话。
  
  于画有些醉了,拿着一瓶酒向我走来,替我斟满,碰了下我的杯子边儿,一口干了下去,我举杯的手顿了顿,接着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要是真的多好。”于画看着欢笑的人群,又转头看向我。
  
  “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有一种情感是上天注定的,我相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人来了,内心里的声音很清晰。”于画由于喝多了,大胆的搂着我的肩膀。
  
  “我跟汪天的感情很稳定,我毕业就会结婚。”我有意向旁边挪了挪。
  
  于画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是我的情感,跟他没关系。”说着,给我倒了一杯酒,又把自己的空杯满上,仰头干了。
  
  于画的逻辑体系很奇怪,感情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他习惯性的只强调自己,不顾汪天也罢,甚至不听我的感受。交流不畅,索性不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把空杯子递到于画面前,示意他给我倒满。
  
  “这里,我又爱又恨,这里的人,我又爱又恨。迟早我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于画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眼睛半眯着,看着前面的篝火,自言自语。
  
  几杯酒下肚,头晕晕的,看着围着篝火欢快跳舞的人们,对于画说:“别想了,我们也跳舞吧。”
  
  拉起堆坐在椅子上的于画,加入了舞动的人群,我开心的大笑,于画被我影响的也大声的笑,我俩都醉了,舞步踉踉跄跄,互相搀扶着胡乱的跳着。
  
  “新郎新娘亲个嘴!”众人起哄,震耳欲聋。篝火映衬中的于画扭头看着我,眼神明亮而温柔,我的酒劲儿上窜,目光有些迷离,恍惚中看见汪天站在我面前,长长的睫毛拨动着空气,性感的嘴唇带着笑意微微开启,我感觉他的脸越来越近,呼吸把我的脸颊烧的滚烫,当他的嘴唇挨到我的唇时,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被点燃,并把血液烧到了沸点,沸腾的液体在我体内急速的流窜,头一阵阵发晕,整个人绵软的支撑不住身体,于画有力的臂膀搂着我棉花一样的身体,舌头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感觉身体里有一只兔子,慌乱而兴奋的上蹿下跳,我理性丧失的享受着这种奇妙的快感,随即被强势的抱起,走向布置好的新房,隐约听到身后的人群发出放肆的哄笑声。
  
  脸、脖子、嘴唇无休止的被快乐刺激着,去你的矜持,去你的害羞,我急不可耐的帮助急不可耐的男人解开我们衣裳,让体内的这只兔子更无束缚的蹦跳,当一阵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兔子跳的更欢,痛而极度快乐,我搂着身上的男人,大声的叫着“小天!”整整一夜,痴缠的两人,我们没有一丝克制的放肆着这种快感。
  
  屋子很亮,晃的不敢睁眼,感受着身下滑润的布料,好像是妈妈给我买的真丝床单,伸开手臂摸了几下,触碰到温热的肉体,我惊恐的睁开眼,看到侧卧在我身边熟睡的男人,古铜的皮肤被床单映衬的黝黑红润,轮廓俊朗的面孔沉醉在梦中,于画!
  
  我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于画惊醒,想从竹地板上把我抱起来,我浑身颤抖的挣扎,瞪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他,他心疼的搂抱我、亲吻我的额头、肩膀,我愣了一会儿,继而用尽全力打了他一个耳光。
  
  于画没有一丝反抗和闪躲,眼神依然饱含着疼爱。
  
  我胡乱穿好衣服,踉跄的走回竹楼,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决绝的向营部外走去。
  
  “夏塔,夏塔你去哪?”于画迎面拦住我,我躲开他的手,不看他,我觉得我看到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
  
  “夏塔!夏塔!我以为你愿意,你......”于画的声音被我抛在身后。
  
  我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像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汹涌的眼泪。走到通往营部外的最后一道关卡,带武器的两个男人用枪指着我让我停下,我的脚步没有丝毫慢下的意思,径直向外走。此时,什么都阻挡不了我离去的脚步,子弹,毒贩,我要逃离这个肮脏的地方!
  
  两个男人冲上来架住我的胳膊,听见后面的于画大吼了一声:“别碰她!”接着是一个男人的闷哼。
  
  我在暴戾的日头下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个加油站,一辆破旧的汽车正在加油,我把耳朵上没来得及摘下的蓝宝石耳环递给司机。
  
  “带我去最近的机场。”
  
  司机冲着光看了看耳环,示意我上车,车子发动,我听见后面一声枪响。回头,看见不远处,于画身旁的一个男子枪口指着天,于画抬起的左手停滞在半空,纱布褪去,残缺的手指截面红的发亮,刺的人眼睛酸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魏读书人 诡诚杀 万界之从巨蟒开始 伊本毒物见你封喉 从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不科学御兽 晚唐浮生 成为圣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谍战之巅 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