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盖世英雄之我欲成魔 > 正文 第五章 三清一气化,美人隔云端

正文 第五章 三清一气化,美人隔云端

正文 第五章 三清一气化,美人隔云端 (第1/2页)

陈观生天明方回混元殿早课,离早课尚早,偌大的混元殿里除大师兄空无一人。远方朝阳一线天,微亮的光明照亮混元殿,数丈高的三清像肃穆站立。大师兄盘腿坐在三清像下,双手捏诀,闭眼冥想。陈观生惴惴不安趋前,坐在往常的蒲团上。刚盘上腿,大师兄就睁开了眼。这是天眼通。进入冥想后,大师兄修得了道家内视与天眼通。
  
  夏恒黑着脸,站起来,几步走到陈观生前,坐在陈观生对面的蒲团上,大眼瞪小眼。夏恒道:“师弟,昨晚又没来晚课?”
  
  陈观生愣了一下,霎时千万借口一闪而过心头,最后放弃挣扎,如实道:“师兄,我在修行控火术。”
  
  夏恒耸耸肩,摊着双手说:“临时抱佛脚没用。我学控火术,一年方小成。现在离火童招募考试只剩下三个月了。”
  
  夏恒继续道:“我知你过去十年没修炼过火术。这无用功,还是……”
  
  陈观生打断夏恒的长篇大论,坚定道:“师兄,我不放弃。天宫再高,离它近一尺也好。”
  
  夏恒站起来,鼻子里哼哼了几声,欲言又止,走了几步,停下来,挥手道:“罢了,师弟,修行法术有任何不懂都来请教我,怎么也比你多吃几年盐。”
  
  陈观生站起,双手相握,行拱手礼,道:“多谢师兄。”言语不似平常客套,听得出由衷的尊重。
  
  早课的冥想,不再是孤芳自赏地走神,既然师妹去了天宫,那如何也见不到了。见不到,就不要思念。思念会让思念的伤痛加重。治愈相思病,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想。可怎能不想心上人,一个人在心上自然日日想,夜夜想,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陈观生也不行。爱人的人都不行。一天不想喜欢的人,心脏就会爆炸。陈观生专注在控火术的修行上,一专注便忘却时间。思念能靠“专心”摆脱,可等闲下来时,被堤坝围起来的思念洪水便泛滥成灾。
  
  想念一个人,无法停止。
  
  陈观生一如既往地生活。和过去二十二年一样。少了月圆夜的幽会,月还是会圆。不见去年人,独自悠悠伤。忘忧草还是那么高,过去这么多年了,都还是那么高。楚楚说要等它开花,她就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但草又怎会开花,开了花的草当然叫做花。
  
  三个月圆过去了。没有师妹的三个月圆,月还是照老样圆。
  
  陈观生于藏经阁内终于读完了三册控火的经书。法术法门像书法字帖,清晰分明地记录笔画何处腾挪何处回连。以火精为引,沟动的火愈来愈旺。无凭无借的宗师境界,使纵火如牵引手指一般灵活。陈观生的控火术终于在道宫排上了名,去做火童不再是痴人说梦。
  
  八月十五,是一年中月最圆的时候。陈观生就在这天去面试。面试官是个地中海秃的中年老头,酒糟鼻,蛤蟆眼。
  
  他瞧了观生一眼,道:“你走吧,你不是我们需要的人。”
  
  陈观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搔搔头,道:“为什么?”
  
  酒糟鼻道:“丹宫不收身上有花里胡哨纹身的,像个混混。”
  
  “我哪里有纹身啊?”陈观生站起来,扯了扯扣子,要把衣服脱下来。
  
  酒糟鼻指指陈观生额头,陈观生拍拍额头,恍然大悟。该死的离火精,非要附在额头,要是附在屁股,谁人瞧得见?
  
  陈观生扯谎道:“上仙,这是胎记。”他把额头伸过去。
  
  酒糟鼻在额头上用力擦了擦,确定的确不是纹身,道:“有趣。”
  
  陈观生展示控火之术,他双手相握,搓了几下,一串水滴样的流火从手掌中流了出来。双手一拍一捏一转,就出现了一颗浑圆的火球。他举起火球,聚精会神了看了一眼,吹出一口气,整个火球飞出丈许,化作一条十丈长的火龙,和离火精在藏经阁的卖弄无异。
  
  但这是陈观生历经三个月磨砺后,造出的最长的火龙。一寸一寸,都是血汗。
  
  酒糟鼻观摩了陈观生的展示,饶有兴趣点头道:“有趣。”
  
  “额头上真的是胎记吗?”
  
  “真真切切,上仙。”
  
  “发神誓。”
  
  “以我的灵魂之名起誓,我身上没有纹身。”
  
  修仙人讲求灵魂上没有瑕疵,以灵魂发神誓,若发誓人违背了誓言,将招引心魔,渡劫时更会因心魔作祟而渡劫不成。可陈观生终究动了心机,这誓言只说身上没纹身,而没说是胎记。
  
  酒糟鼻点点头,叫陈观生离场,顺便请进下一位。
  
  面试后陈观生焦急等待。他向大师兄打听往年控火术的事迹。听说往年有幻化出十丈长风驰电掣的火龙,也有雕琢出神惟妙惟肖的火神像,但如此能人皆未上榜。已有三百年,丹宫未进新童子了,就是千年万年也就三三两两一进一出的。
  
  放榜之日终于到来,在道宫外书写了一面红纸。一丈长的红纸只留下蝇头小字。字虽小,但是周陶陶的名字很是醒目,像滔滔的红海水给一叶扁舟做了陪衬。周陶陶傲然向前,揭下榜单,便要去登九重天了。之后他要爬上天阶,一步一步攀登九重天外的天庭。进去南天门,再进丹宫,从此成为丹宫下属的火童子。
  
  陈观生满脸愁容,虽早知绝无可能被选中火童,但也抱有一丝侥幸。三个月废寝忘食的打坐修法,让他忘却了月圆之夜的思念之苦。此刻,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袭来,他失去力气跌坐在地。道宫的道士们绕着他走开,各个不禁侧目这位失态的陌生人。周陶陶更冷冷看了一眼观生,便不再理会,如同看一条可怜虫。
  
  修道之人,早视荣辱如清风拂山,岿然不动。如此的失态,朽木不可雕也。
  
  等陈观生回神,力气恢复过来,道宫外早人去楼空。只稀稀疏疏地有几个路过的人。陈观生从跌坐的地上爬起,拍拍裤子上的土,将褂子的外襟收好。他摇摇晃晃地往住处走,颇有范进中举的疯态。
  
  他回到住处,跌坐在床上,蒙上被子,一声不吭紧紧闭上了眼睛。一个人悲伤到极处,若大吼一声,悲伤便烟消云散。如此闷在肚子里发酵,只会越来越痛。陈观生躺了半天,忽然饿了。辟谷这么多年,居然又饿了。他胡乱翻出变质了硬邦邦的半个馒头,嚼了几口又躺了回去。
  
  如此心灰意冷,直到深夜,房门发出有节奏的敲门声。
  
  咯噔咯噔……
  
  “谁啊?滚,老子正睡觉。”陈观生不耐烦道。
  
  “又是滚,又是老子的。小兄弟怎么这么横?我大你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辈,一般只有我敢称老子。快来开门。”门外出来一串老迈又精神矍铄的声音。
  
  陈观生一骨碌爬起来,知道得罪了前辈,赶紧打开房门,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站在门外。他慌忙一揖,道:“老夫子,多有得罪。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没趣的师兄大半夜来派活,真是要命。”
  
  老夫子摸摸长须,和蔼道:“我知你不是故意骂我,也知你心情不好。”
  
  “未请教,夫子找我何事?”
  
  “我是丹宫内室的炼丹师,寻你做童子。”
  
  陈观生“咦”了一声。
  
  “小子定要问我,为何你的名字不在红榜上。”
  
  陈观生点点头,抓抓头道:“只怕夫子是个骗子,可我身上又无利可图。怪哉。”
  
  “你身上还是有些妙用的。我来答你名字为何不在榜单上。这第一件事是,此番我寻你非丹宫寻你,故丹宫的红榜上没你名字。第二件事吗?你去了丹宫,将不在任何名册上。虽别人识你知你,但你非丹宫之人。我座下童子……”
  
  老夫子掐指数了数,摸了摸长须道:“似只你一人。进得我门内,只怕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做活,你怕是不怕?”
  
  陈观生犹豫了一会儿,皱着眉头不知所错。天朗气清的月夜,柔嫩似水的清风,撩拨得他左右摇摆。这老头莫不是妖魔鬼怪,骗他去荒郊野外吃他心肝。陈观生苦思不解,摇头晃脑,道:“这天庭当然是去的。可怎知夫子带我去的是九重天外的天庭?”
  
  “如此罢。我本该说爱去不去,不去拉倒。”老夫子神秘莫测地瞅陈观生一眼,续道:“但有你在身边,将省却不少功夫。”
  
  老夫子伸出手指,幽幽点向观生额头。
  
  观生额头上的离火被缓缓拽出,一厘一分向前,像一条紫色的橡皮筋。
  
  老夫子凝神点头,松开手指,紫色火焰缩了回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魏读书人 诡诚杀 万界之从巨蟒开始 伊本毒物见你封喉 从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不科学御兽 晚唐浮生 成为圣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谍战之巅 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