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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皇帝和太子,天然矛盾体

第349章 皇帝和太子,天然矛盾体 (第1/2页)

晚上处理完奏疏,在庭院里溜达的时候,唐皇后提着食盒来了。
  
  “朕前朝还有事。”朱祁钰立刻回养心殿,掌灯看奏疏。
  
  “臣妾陪着您看。”唐皇后往养心殿里走。
  
  “胡闹,后宫不可干政!”
  
  “臣妾不看政事,臣妾在寝殿歇息便是。”唐皇后不吃这套,你许诺了谈妃好处,也得给我儿子一样的好处,不然我可不依。
  
  “几点了?太子怎么还没不来请安?冯孝,你去抽他十鞭子!”朱祁钰学会了用魔法。
  
  唐皇后浑身一僵:“太后身体不适,太子去侍疾了。”
  
  “老十五呢?”
  
  反正你儿子多,打不着老大,就打老十五。
  
  您是非打儿子不可了?
  
  唐皇后没有女儿,没有魔法,咬牙道:“近来公主甚是不像话,在女书堂里对老师不敬,本宫看都该收拾。”
  
  “伱是嫡母,该管教就管教。”朱祁钰不吃这套。
  
  “陛下。”
  
  唐皇后顿时笑靥如花,拉着皇帝往殿里面走:“臣妾跟您说笑呢,公主们功课虽一般,毕竟不用考取进士,读书明理即可,没必要苛责太过,您说是吧?”
  
  朱祁钰哼哼。
  
  “臣妾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打糕,臣妾亲手做的。”唐皇后让人把食盒打开,捏一块喂皇帝。
  
  朱祁钰咀嚼着说:“味道还行,是老十五惹祸了?求你来说情?”
  
  唐皇后笑容灿烂:“管教皇子是天大的事,臣妾可不敢置喙。”
  
  “您和朝廷诸公皆是有大智慧的,管教出来的皇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臣妾是最信得过的。”
  
  朱祁钰狐疑地看着她,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这是为太子来的。
  
  夫妻俩有说有笑地走进养心殿。
  
  “打糕也吃了,好话你也说了,有什么事跟朕说吧。”
  
  唐皇后嗔怪道:“臣妾和您说几句关心话,就非得有事相求?臣妾和您少年夫妻,成亲三十二年,以前就没关心过您?”
  
  朱祁钰似笑非笑:“那你不说,朕就当没事喽。”
  
  唐皇后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少来!”
  
  朱祁钰挣开她的胳膊,直接坐在御座上,真的拿起奏疏来,显然是不想听的。
  
  唐皇后立刻按住朱祁钰的手,一副求求的样子:“臣妾是为太子来的。”
  
  “朕就知道,你关心太子多过朕。”朱祁钰吃味道。
  
  唐皇后顿觉无语:“儿子的醋您也吃呀?您对太子这么苛刻,是不是因为吃醋的缘故呀?”
  
  “是啊,你们都关心儿子,谁关心朕啊?”朱祁钰似笑非笑。
  
  唐皇后发觉不是开玩笑,正色道:“陛下的衣食住行,臣妾每日都打听着,都记在心里的,您每餐吃了多少饭,每天喝了多少水,运动几次,多长时间,臣妾心知肚明。”
  
  “不止臣妾,后宫妹妹们都关心着呢。”
  
  “您是臣妾们的天,天公阴晴雨雾,臣妾们都知道的。”
  
  “太子才十四岁,按您说的,是最叛逆的时候,臣妾多关心些,也是为了你们父子之间不要生出龃龉,要让他清楚,自己父皇管教他,那是为了他好,不能生出怨恨之意。”
  
  朱祁钰摸摸胡子:“怎么忽然说得这么正经了?”
  
  “臣妾这不担心您吃儿子的醋嘛!”唐皇后微微放心,侍奉这样的君主,并不容易。
  
  别看偶尔和皇帝调笑,那得随时关注着皇帝的脸色阴晴,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肆意妄为的,得顺着皇帝心意来,时时刻刻都要谨慎着,不能有一丝怠慢。
  
  毕竟眼前这位,不止是夫君,更是掌控天下的皇帝。
  
  同样的,朱祁钰不止管着天下,还管着后宫呢。
  
  后宫里嫔妃三十多个,谁都不是好对付的,不止女儿家的心思,还有她们背后的政治势力。
  
  这是把双刃剑,用得好,这些政治势力就是他掌控天下的基本盘;
  
  用得不好,就会成为掣肘,甚至会让单一势力做大,成为汉代外戚,后果不堪设想。
  
  朱祁钰笑笑:“说太子吧。”
  
  唐皇后把皇帝拽离御座,坐在御座上,朱祁钰是皇帝,她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而坐在普通椅子上,她说的话就是家事,她可以撒娇装傻来糊弄皇帝。
  
  这是规矩。
  
  统治者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产生亲戚关系,亲戚是最难处理的。
  
  而后宫中的嫔妃,最短的跟了他十年了,最长的像唐皇后,跟了他三十多年了。
  
  给他生儿育女,为他操心担心,已经成为亲人了。
  
  然而,站在统治者角度看,后妃、皇子都是利用工具,是分权的工具。
  
  可人就是人,不是无情无欲的神,不可能彻底看透红尘的,他已经够无情的了,但有时候还会被亲人牵绊。
  
  比如现在,他明知道唐皇后的心思,还是离开了御座。
  
  “陛下,臣妾说的您可不许生气。”
  
  唐皇后坐在皇帝对面,笑盈盈道:“太子没看上您挑的几个。”
  
  “没看上怎么没早说?”
  
  朱祁钰认为给太子挑的,是能成为太子臂助的,比如耿裕、王越、杨信,人家谈妃看不上,那是认为儿子要分封出去,外岳再有本事,也无法襄助。
  
  她看上的,多是儿子成器的,以后能跟着自己儿子去就藩。
  
  “陛下,您看看您这态度,臣妾都不敢跟您说,何况太子了?”唐皇后给皇帝倒茶。
  
  朱祁钰眼睛一眯:“是他没看上,还是你没看上啊?”
  
  唐皇后端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哦,朕明白了,因为老二先挑的,你觉得太子是老大,不想捡弟弟的狗剩,是吧?”
  
  唐皇后赶紧摇头:“臣妾绝无此意,真是太子没看上。”
  
  “那他看上谁了?”朱祁钰觉得还是唐皇后从中作梗。
  
  “一个小官家的闺女,姓杨,在女书堂里任教,她爹在新益州为官,是举人当官,恩科考中了进士,还在新益州谋职。”
  
  朱祁钰微微错愕,听这口气,不像是皇后从中作梗,倒像是皇后不太同意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姓杨?”朱祁钰歪头问冯孝。
  
  冯孝打发人去问。
  
  “其父叫杨春,臣妾派人打听过了,此人官声不错。”唐皇后开口。
  
  “朕问的是长相?有西施之容貌?把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朱祁钰凝眉。
  
  他想用太子和重臣联姻,嘴上说婚姻自由,但他不打算给太子一点自由。
  
  同样的,他不想让儿子娶一个魅惑至极的女人做太子妃,那是害他。
  
  唐皇后摇摇头:“并非绝色美人,长相只能说中上而已,比不得耿裕家的、王越家的。”
  
  毕竟耿九畴、王越,都是有名的美男子。
  
  他家的女孩朱祁钰都看过了,都是极美的,而且腹有诗书,都是懂事的孩子。
  
  “奇了怪了,长相普通,家世普通,那哪一点吸引了太子?”朱祁钰来了兴趣。
  
  这恰恰说明这个女子极为出色。
  
  唐皇后苦笑:“臣妾特意去看了,此女谈不上极美之资,中人而已。”
  
  “但臣妾看了,却觉得甚是逞心。”
  
  “她出口成章,在内书堂、女书堂里皆任教习,她仅仅十四岁,和太子同龄。”
  
  冯孝已经把档案送过来了。
  
  “皇爷,奴婢对这位杨先生颇有印象。”
  
  “她十二岁入宫,入宫第三个月就在内书堂里任教习。”
  
  “太监们交口称赞,都尊称她一声先生。”
  
  “尔后就被调入女书堂里任教习。”
  
  “而内书堂的太监,有不懂的地方,还会去找她请教。”
  
  “她虽是官宦人家女儿,却不曾瞧不起太监,说话和颜悦色,有难题皆细心解答,从不觉得烦闷,也不持才傲物,嫌弃别人蠢笨。”
  
  “是以在太监中口碑极好,很多向学的太监,都愿意奉她为师。”
  
  “因为口碑太好,景泰二十二年,又把她请回内书堂任教。”
  
  “她就身兼两职,两边任教,她教过的宫娥,都说她学问好。”
  
  “就连翰林院里的先生,有时也自叹不如,认为自己的学问,不如杨先生。”
  
  听完冯孝说的,朱祁钰皱眉:“宫中出了个女先生,怎么没人禀报给朕呢?”
  
  “皇爷,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不敢惊动您。”冯孝回禀,这件事确实是小事,朝野上下有才能的人太多了,民间更多,若人人都让皇帝知道,皇帝不得累死啊。
  
  朱祁钰打开卷宗,竟然记录了这个杨先生的诗词。
  
  一个女子,能得称一声先生,比男子难一万倍。
  
  可见其人文学素养。
  
  “这是十四岁女孩写出来的?”朱祁钰震惊不已,这是哪一位大才啊?
  
  “回皇爷,这是做不得假的,宫中皆有证人。”
  
  朱祁钰惊讶地看向唐皇后:“你看过了吗?”
  
  唐皇后接过来,顿觉惊艳:“臣妾知道她有本事,却不知有这般本事。”
  
  “本以为,被宫中称一句女先生,已经是了不得的了。”
  
  “如今看完她的诗作,臣妾顿觉自己空活百岁。”
  
  朱祁钰凝眉:“杨春,成都府新都人。”
  
  “皇爷,是景泰二十一年恩科录取的进士。”
  
  冯孝回禀:“杨春是景泰十七年,被征召入新益州为吏的,一步步升上来的。”
  
  “太子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朱祁钰问。
  
  “发展什么呀?”
  
  “太子见人家,如高山仰止,连话都不敢说过呢。”
  
  “朝臣给太子布置了那么多功课,太子连见人家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唐皇后表示无奈,多少觉得儿子有点丢人。
  
  他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娶了三个了,她和景泰帝就是十三岁成婚的,整整侍奉三十二年。
  
  别看宫娥都在宫中侍奉皇帝,但皇帝的成年儿子,决不允许在宫中乱来。
  
  这一点上,上到太后,下到嫔妃都很清楚,决不许皇子提前破了身子,那会短寿的。
  
  所以各宫侍奉的宫娥,都是以太监和老姑姑为主,皇子走路也不许随便乱看,更不许宫娥勾引皇子,一经发现直接杖毙。
  
  反正这么些年,没发生过这种烂事。
  
  虽然从法理上讲,后宫的宫娥都属于皇帝的待用品,但朱祁钰强征官宦女子入宫,就打破了这一点。
  
  再说了,他只有一个人,应付几万个女子,这是找死吧。
  
  他在女书堂里的教本里也这样告诉宫娥们的,女子有恋爱的权力,有选择婚姻的权力。
  
  他甚至把后宫变成大型相亲现场,放任让她们偷着去瞧瞧那些侍卫,看谁好了,两家有意,他便下旨赐婚。
  
  此事在前朝被口诛笔伐,朱祁钰并不在乎,鼓励宫娥读书,鼓励宫娥相亲。
  
  他坚持认为,自己选择的才是能称心的,也能好好过一辈子。
  
  “单相思啊?丢人!”
  
  朱祁钰撇撇嘴:“这位杨先生才十四岁,才华就如此惊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调教的好,说不定能成为大明李清照。”
  
  “人家找婆家,肯定得找一个同等诗才的相公,能看上太子吗?”
  
  这话把唐皇后气得够呛:“女诗才就不成亲了?”
  
  “李清照找的赵明诚就是什么旷世诗才了?”
  
  “再说了,淇儿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她还挑三拣四的?”
  
  她哆嗦地指着皇帝:“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然后插着两肋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岔气儿了?”朱祁钰就随口一说,谁知道唐皇后跳脚了。
  
  “不用你管!”
  
  唐皇后是真生气了:“她再有诗才,让她当太子妃还不愿意啊?我儿自幼习文练武,勤奋苦读,哪点配不上她了?”
  
  “我、我不求你,我去求太后,请太后做主!”
  
  朱祁钰把她按住:“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啊?”
  
  “你说话太气人了!凭什么看不上我儿子呀!”
  
  唐皇后瞪着眼睛,又觉得两肋疼:“你拍着良心说,我儿子哪点不优秀?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习文练武,连先生们都说我儿子未来是个好君王!是个好太子!”
  
  朱祁钰幽幽道:“今年年富打断了几根戒尺啊?”
  
  唐皇后顿时噎住了,支吾道:“都是老四和老五顽皮,他是哥哥,自然要帮着弟弟挨打。”
  
  “他俩顽皮,人家功课落下了吗?不顽皮的那个,功课怎么样啊?”
  
  “太子厉害,却把年富气得跳脚说不教了,是朕好说歹说,才留住人家教你儿子,这叫未来的好君王?”
  
  “于谦一身本事,宁愿带棺材里,都不愿意教他,这叫好太子?”
  
  “皇后,别给太子贴金了。”
  
  “老夫老妻的,你还跟朕打马虎眼?”
  
  朱祁钰道:“若非是朕的儿子,这个杨氏估计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他今年也十四,要是也能写出这样一首诗来。”
  
  “别说去提亲,就是让朕给他抢亲,朕都去得!朕给他抢两个,不,抢五个都行!”
  
  唐皇后抬腿就走,不跟他说了。
  
  “爱妃,爱妃。”
  
  朱祁钰又软了,把唐皇后拉回来:“你岔气儿了,要不宣太医来看看?”
  
  “您不说话,臣妾就好了。”唐皇后真的生气。
  
  “朕说的都是事实嘛。”
  
  见唐皇后竖眉,朱祁钰立刻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我不想听什么忠言,就问问您,您是什么态度?”唐皇后连敬称都不用了,真的被皇帝气跳脚了。
  
  “他要是凭本事追来,朕也没话说,但朕觉得没戏。”
  
  话没说完,唐皇后站起来就要走,有你这样瞧不起自己儿子的吗?那是你亲儿子!是大明未来的皇帝!被一个女人挑三拣四的,成什么体统!
  
  太监将关于杨春的归档调出来,送到养心殿。
  
  “去把皇后请回来。”朱祁钰跟冯孝说。
  
  冯孝顿时露出个苦瓜脸,我?
  
  “去去,快去。”朱祁钰估计冯孝去了得挨一顿骂。
  
  冯孝哭丧着脸去的,哭着回来的,被骂惨了,估计皇帝也没少被骂。
  
  唐皇后气哼哼坐在椅子上:“您是看臣妾厌烦了,想直接把臣妾气死是吧?”
  
  “别急嘛。”
  
  朱祁钰正在看归档,忽然瞳孔一缩,杨春的长子叫杨廷和!景泰二十一年举人!十二岁的举人!
  
  难怪生出个怪胎来。
  
  杨廷和一家子都是怪胎,杨廷和是大牛人,儿子杨慎除了情商低点外,其他方面都是全才。
  
  杨廷和的弟弟们、儿子们,都有官位。
  
  难怪养出这么个怪胎女儿来。
  
  “朕一直说,支持自由恋爱,夫妻之间两情相悦是最好的。”
  
  说着,朱祁钰拉起她的手:“朕和你风风雨雨三十余年,如今还是相互扶持着往前走,这不就是爱情嘛。”
  
  “朕希望太子也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陪他走完这一辈子。”
  
  提及和皇帝的感情,唐皇后笑开了花,反抓住皇帝的手掌:“臣妾自嫁给陛下开始,一颗心便系在陛下身上。”
  
  “时光匆匆,转眼就过去了三十二年,而臣妾和您的感情,从来没变过。”
  
  “您说的真好,这就是爱情。”
  
  唐皇后满脸荡漾着幸福的笑容,这个词好,就是爱情。
  
  “就是有个讨厌的小东西,经常夹在你我夫妻之间,总生龃龉。”朱祁钰道。
  
  唐皇后一愣,旋即嗔怪道:“那是咱俩的儿子,是当朝太子,怎么会讨厌呢?”
  
  “这件事朕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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