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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宗室大瓜,暴雷!

第144章 宗室大瓜,暴雷! (第1/2页)

南宫大门打开。
  
  漠北王以亲王爵走出南宫,乘坐撵轿朝皇城走去。
  
  朱祁镇满脸唏嘘。
  
  七年了,从漠北回来,第二次看到外面的天空,上一次看还是黑夜,他走马观花,什么都没细看。
  
  甚至,他年幼登基,做了十四年皇帝,却从未认真看一看这宫城。
  
  甚至他从未耐下心来,领略大明风采。
  
  当皇帝时稀里糊涂,稀里糊涂地处置着政事,稀里糊涂的出征,稀里糊涂的被捕,稀里糊涂的被圈禁……
  
  一切都稀里糊涂的。
  
  回顾过去三十年的人生,他竟找不出任何值得回忆的点,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被瓦剌兵抓走的片段……
  
  说起来这般可笑。
  
  撵轿从午门进入,宫城还是原来那个宫城,人却变了,物是人非。
  
  朱祁镇慢慢抬眸,看向蓝蓝的天空,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宫城还是原来那个宫城,只是人变了……
  
  坐在宫城里的人变了,伺候的人变了,朝堂上的人变了。
  
  本王变了吗?
  
  朱祁镇想要一面铜镜,照一照自己。
  
  他思绪繁杂。
  
  “漠北王,请下轿!”冯孝的声音传来。
  
  朱祁镇从臆想中回神,面露苦笑,他不是皇帝了,到了奉天门,是要下轿的。
  
  他注意到,他附近三里之内,都没有人。
  
  甚至,隐隐约约,有侍卫在四周游弋。
  
  从出南宫开始,一路上他没见到任何人,说明皇帝担心他会趁机逃窜、或者有人刺杀他,所以净街。
  
  皇帝对他防范之心太重了。
  
  “漠北王,皇爷请您入乾清宫歇息。”冯孝脸上赔笑,其实也在监视他。
  
  “随你安置吧。”朱祁镇望着奉天殿出神。
  
  终究幽幽一叹,随着冯孝,步行进入乾清宫。
  
  漠北王一家人,钱王妃、周夫人、万夫人、高夫人,生过子嗣的侧室全都在。
  
  还有德王朱见潾、秀王朱见澍,以及抱在怀里的崇王朱见泽、吉王朱见浚。
  
  一家人浩浩荡荡,顶着大太阳,走进乾清宫。
  
  朱祁镇对此十分不习惯,以前他也是坐御辇的,小的时候,他还经常跑到这里来烦父皇……
  
  都过去了。
  
  冯孝提前准备了休息房间,一应用物,按照亲王礼准备的。
  
  朱祁镇神情唏嘘,他生于此长于此,却被人驱逐出去,如今旧地重游,以客人的身份来做客,心里是不好受的。
  
  尤其是亲王规格,让他很不适应。
  
  内宫里的朱祁钰笔耕不辍,正在默记藩王的世系、家事、各种记载,有的担心记不住,写在内袍上,省着宴会上出丑。
  
  笨鸟先飞,资质差的人就要比别人更努力。
  
  “漠北王可有异动?”见冯孝进殿,朱祁钰问。
  
  “回皇爷,漠北王神情唏嘘,怕是产生了很多回忆。”
  
  冯孝不敢隐瞒,把朱祁镇出南宫,到入乾清宫的全过程,绘声绘色讲述一遍。
  
  朱祁钰点点头:“人之常情。”
  
  “申时开宴,去催催尚食局,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去调各王的膳食纪录,按照诸王的喜好准备,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所有用度,敞开了用,别给人家小家子气的感觉。”
  
  “给足诸王的面子。”
  
  朱祁钰反复叮嘱,这场家宴,他另有目的。
  
  “奴婢遵旨!”冯孝磕了个头,出殿。
  
  朱祁钰接着看,反复记忆。
  
  过了很久,外面传来怀恩的声音:“皇爷,时间差不多了,奴婢这就给您更衣。”
  
  他穿着丝绸做的亵衣,十分清凉。
  
  换上又重又厚的朝服,戴上冠冕,感觉头上压着个铁球,脑袋都转不过来弯了。
  
  “礼仪走完,便提醒朕,换了常服。”朱祁钰可不想受这罪。
  
  “奴婢遵旨!”
  
  时间差不多了,礼乐声起,朱祁钰走进乾清宫,开始冗长的礼仪。
  
  漫长的礼仪结束,所有人都满头汗,朱祁钰借口方便,换了常服再进殿。
  
  “今天是家宴,大家不要拘束!”
  
  坐在上首的是孙太后和吴太后。
  
  下首左面是朱祁钰,右面是朱祁镇。
  
  左首第二位是太子朱见深。
  
  按照爵位,依次排列,乾清宫坐不下,郡王都坐在殿外,和昨天一样。
  
  坐在上首的孙太后,目光扫过朱祁镇,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八年了,第一次在家宴上见他。
  
  他瘦了、黑了,眉宇间多了些惆怅,皇儿!娘想你了!
  
  孙太后扭过头,不敢看他,生怕泪崩。
  
  朱祁镇注意到她的眼神,眼角有些湿润,终究是败了,不然就是我们一家人能其乐融融了。
  
  太子朱见深也在看着父皇。
  
  他对父皇最深刻的印象,是站在墙头,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然后父皇气到爆炸,拿炮轰他……再然后就没了。
  
  如今面对面,他多少有些尴尬。
  
  万氏不在身边,他多少有些缺乏安全感。
  
  朱祁镇只瞥了他一眼,便掠过去,毫不在意。
  
  唯有朱祁镇身后的周夫人,心心念念地看着朱见深,她怀里抱着崇王朱见泽。
  
  但朱见深却觉得,母亲也不爱他,更爱她怀里的弟弟。
  
  祖孙三人的眼神交汇,朱祁钰看在眼里,倒是从朱祁镇的案几边,传来一道刻骨恨意的眼神。
  
  钱王妃!
  
  她以为小产,是朕的原因?
  
  “朕先敬皇太后、太后一杯!”朱祁钰举起酒杯。
  
  诸王跟着举杯。
  
  “两次大劫,多亏两宫太后坐镇中宫,大明才安然无恙,朕敬此杯酒!”
  
  哀家怀疑你在内涵哀家!
  
  孙太后面露不愉。
  
  吴太后脸上挂着笑,她以妾室继后位,当今皇帝是她的亲生儿子,自然高人一等。
  
  只是,她没开口说话。
  
  因为宴会之前,朱祁钰叮嘱她,不要乱说话,旁边又有孙太后震着她,所以话语只能靠表情表达。
  
  洋洋自得,溢于言表。
  
  一副小家子气,和落落大方的孙太后,截然不同。
  
  皇家近亲一家人,坐在台阶之上。
  
  下首第一个就是郑王,他率先举杯:“微臣为两宫太后贺!”
  
  诸王跟着附和。
  
  夺门夜的细节没人知道,自然不知道孙太后、太子的狼狈模样。
  
  再加上嫡脉天生压制庶脉,自然都老老实实的。
  
  最倒霉的是周王和秦王,昨晚挨了一刀,今天还得跟没事人一样,出席宴会。
  
  就盼望着早点结束,回封地养伤吧。
  
  “郑王,不必客气。”
  
  孙太后缓缓开口,她余光瞄了眼朱祁钰。
  
  果然,皇帝面容阴沉下来,三番五次叮嘱伱,不许你胡乱说话,你要干什么?
  
  又要兴风作浪?
  
  “先帝的亲兄弟,只剩下你一个了。”
  
  孙太后示威似的接着说:“你应为宗室之长。”
  
  “赵驸马,这宗人府,还得靠你与郑王,支撑起来呀。”
  
  驸马赵辉,是宝庆公主的丈夫,宝庆公主是太祖皇帝的女儿,所以赵辉辈分大得惊人。
  
  其人又极好奢侈,宝庆公主死后,纳了上百房姬妾,赵辉历经六朝,圣眷长盛不衰。
  
  连上次朱祁钰杀了两个驸马,也不敢动他。
  
  孙太后指名道姓,让赵辉负担宗人府,又要兴风作浪?
  
  “微臣年迈,负担不起宗人府职责了。”赵辉今年七十多了,由太监扶起来,慢慢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孙太后碰个软钉子。
  
  她不顾皇帝阻止的眼神,笑道:“幽幽四十载过去,哀家尚且记得刚入宫时,驸马为朝堂效力的场景。”
  
  赵辉害怕啊。
  
  你们家的事,别总搀和到我头上啊!
  
  我是岁数大,但也想多活几年啊。
  
  宝庆公主虽然是太祖皇帝的女儿,却是太宗皇帝和仁孝文皇后亲手抚养长大的,成婚时由仁宗皇帝亲自送出宫,可见其亲厚,他家和太宗这一脉关系非常亲近。
  
  赵辉本人更是太宗皇帝宠臣,这些年负责宗人府事物,如朱家的定海神针。
  
  “但臣已经垂垂老矣,耄耋之年,还有什么余力能为朝堂效力呢?”
  
  赵辉绝对不上钩:“老臣就想着,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安生日子,便去了那边,继续侍奉太宗皇帝去了。”
  
  他拿太宗皇帝压孙太后。
  
  孙太后在他身上碰个钉子,妙目看向郑王。
  
  郑王浑身发软,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吗?
  
  您自小养在张太皇太后膝下,宣宗皇帝和你青梅竹马,那东宫说是你做主都不为过。
  
  本王的母亲,在您面前都要谨小慎微,您稍有郁闷,便拿东宫上下撒气。
  
  我们是真怕你啊。
  
  唯一不怕你的,是襄王,他经常偷看你,他被你的美艶折服,他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我不想啊!
  
  “微臣连封地都管不好,如何管宗人府事物呢?求圣母另选他人!”郑王可不敢掉入漩涡里。
  
  孙太后连吃两个软钉子,让她十分不爽。
  
  真当哀家失了权力,便能被你等藩王欺辱吗?
  
  “郑王的确管理不好封地,年年闹死了人,还得朝堂给你善后,哀家虽不管前朝,但也略有耳闻。”
  
  “微臣有罪!”
  
  郑王脸色一白,我就想活着回封地,圣母您就别折腾了!
  
  朱祁钰轻咳一声:“今天是家宴,只谈家中的趣事,不谈那些。”
  
  “陛下宽厚。”孙太后悻悻闭嘴。
  
  朱祁钰冷冷瞥了她一眼,朕让你说话了吗?
  
  你就兴风作浪?真是撒野!
  
  孙太后端起酒杯,宽袖遮挡住脸颊,阻隔住皇帝森然的眼神。
  
  朱祁镇看在眼里,嘴角翘起。
  
  皇帝也有吃瘪的时候,呵呵。
  
  “赵驸马安坐。”
  
  “郑王叔落座。”
  
  “今天是家宴,不提那些糟心事。”
  
  “昨晚没喝好,都怪邹平王影响了兴致。”
  
  “不过他已经被贬为庶人,押解凤阳了!”
  
  朱祁钰扫视诸王:“今天家宴,长辈在、兄弟在、驸马在,朱家最亲近的人都在。”
  
  “朕希望,能不醉不归!”
  
  这话是说给孙太后听的。
  
  “臣等遵旨!”郑王松了口气,皇帝救了他一命啊。
  
  否则孙太后强迫他站队,他敢怎么样?
  
  小时候那种被孙太后支配的感觉,又回来了!
  
  赵辉代表驸马,坐在殿内,石璟、王谊等驸马坐在殿外。
  
  他也冷汗涔涔,这场家宴,怕是要吃出人命来。
  
  “宁王,昨日你问朕,漠北王为何不来?”
  
  朱祁钰不给孙太后开腔的机会,率先发难:“今日漠北王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朕的哥哥说呀?”
  
  “陛下,微臣只是关心漠北王,没有私房话要说。”宁王走到殿中间跪下。
  
  “今天是家宴,没那么多礼节,在坐位上说!”
  
  朱祁钰看向朱祁镇:“漠北王,宁王对你心心念念,有些话连朕都不告诉,朕也没辙。”
  
  朱祁镇秒懂,皇帝在敲打他。
  
  “回禀陛下!”
  
  朱祁镇一开口,惊呆了整个乾清宫:“微臣与宁王并不私下联系,微臣并不知道宁王有什么话要和微臣说!”
  
  嘶!
  
  整个大殿倒吸口冷气!
  
  朱祁镇,曾经的正统皇帝,后来的太上皇,如今的漠北王,竟然跪在地上,自称微臣!
  
  皇帝在敲山震虎!
  
  告诉天下诸王,这天下做主的不是她孙太后,而是朕!
  
  “起来,你是朕的亲哥哥,哪有哥哥给弟弟跪下的道理,起来,以后漠北王见朕不必跪!”
  
  信你的鬼!
  
  如果朱祁镇不跪,信不信你得让太监打断他的腿。
  
  “君是君,臣是臣,臣子自当守臣子的礼节!”朱祁镇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
  
  为了能苟住,他豁出去了。
  
  朱祁钰看向孙太后。
  
  孙太后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他好狠的心啊,哀家胡说话,他就折磨哀家儿子!
  
  他好狠啊!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君君臣臣,乃亘古不变的天下纲常。但今日是家宴,不论君臣,只论兄弟!”
  
  他亲手将朱祁镇扶起来。
  
  兄弟俩眼神交汇,恨意暴增。
  
  谁能放过谁呢?
  
  都不是好东西。
  
  “宁王,可还有不满?”朱祁钰猛地扭头看向宁王。
  
  宁王脸色一变,赶紧走出座位,趴伏在地上:“微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没理他。
  
  从案几上拿起酒杯:“天家兄弟情深,方是社稷之福,这杯酒,朕敬漠北王!”
  
  朱祁镇端起酒杯,不敢看皇帝,一饮而尽。
  
  “太子,敬漠北王一杯!”朱祁钰看向朱见深。
  
  朱见深也是个受气包。
  
  不敢抽鼻涕了,被项司宝弄得满身是伤,现在开始玩自残了。
  
  “本宫敬漠北王一杯!”朱见深端起酒杯。
  
  朱祁镇有点明白了,皇帝在暗示,你要是不老实,朕就折磨你儿子!
  
  孙太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哀家就多说了几句话,你便这般折磨哀家的儿孙,你还是个人吗?
  
  朱祁镇含泪一饮而尽。
  
  “天家和睦,百姓才能安生,这杯酒敬天下百姓!”朱祁钰慢慢转过身,看向诸王。
  
  宁王还跪着呢。
  
  皇帝却视而不见。
  
  “臣等为国泰民安贺!”诸王一饮而尽。
  
  喝几杯了?
  
  皇帝三杯就要杀人,这回好像又三杯了?
  
  诸王纷纷看向宁王,肯定是他了!
  
  倒霉鬼,再见。
  
  “宁王,本来今天是家宴,朕不想说些难听的话。”
  
  朱祁钰冷冰冰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宁王:“可你办人事吗?啊?”
  
  来了!
  
  三杯就发飙!
  
  “景泰七年,你的案子,朕是怎么给你批复的?”
  
  “还记得吗?”
  
  “朕是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宁王惟坚(游坚)言是听,厚敛护卫旗军月粮,强取其女。”
  
  “妇不悦者,輙勒杀之。”
  
  “擅遣忠(王忠)等出商罔利。”
  
  “凌辱府县官,至殴之。”
  
  “此皆有违《祖训》。”
  
  “弋阳王至诬宁王以反,亦伤亲亲之义。”
  
  “于是朕敕宁王曰:尔不守《祖训》,听用奸邪,积财物如丘山,视人命如草芥,改聘王妃,逼害亲弟,违制虐民……”
  
  朱祁钰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改聘王妃,是宁王朱权临死前,给幼孙弋阳王选定了张氏为妃。
  
  但张氏因为美貌,被宁王朱奠培看上了,就打算自己留下,换了赣州卫千户刘瑛之女刘氏,给弋阳王做正妃。
  
  弋阳王也是瑟中恶鬼,便贿赂王府教授游坚,最终把张氏收入房中。
  
  但因为贿赂银子分赃不均,护卫军王忠和游坚跑到宁王面前进谗言,宁王醋意大发,就派人把张氏勒死了。
  
  弋阳王愤怒之下,向江西巡抚佥都御史韩雍伸冤,并指控宁王数十桩不法之事,甚至声称宁王意图谋逆。
  
  这就是宁王案的原委。
  
  “陛下,微臣冤枉啊!”宁王哭泣。
  
  “是朕冤枉了你?”朱祁钰目光阴冷。
  
  “不敢!”
  
  宁王磕头:“是弋阳王冤枉微臣,微臣绝对没有谋逆之心啊!”
  
  “本来是家宴,朕不想处置你家那点破事!”
  
  朱祁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和宁献王(朱权)、宁惠王(朱盘烒)妾室私.通的事,是真的吧?”
  
  “一个是你爷爷,一个是你亲爹!”
  
  “他们的妾室,你也动?”
  
  “你还是人吗?”
  
  “烝其祖,烝其母,是什么罪?你心里没点数吗!”
  
  乾清宫上下落针可闻。
  
  其实,和亲爹、亲叔叔妾室私.通,在大明宗室里,真的屡见不鲜,近的有永和王朱美坞,远的有辽王朱贵烚,更近的还有弋阳王朱奠壏,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宁王知道,他真正的罪,不是烝其母,而是昨日质问皇帝,问漠北王的事,犯了忌讳。
  
  “黩坏人伦,伤风败俗!”
  
  “朕真该没收你作案工具!”
  
  “让你彻底息了这等肮脏心思!”
  
  朱祁钰眼神阴鸷:“鞭笞!抽他!”
  
  郑有义从外面进来,抡着鞭子直接开抽。
  
  宁王想惨叫,却又不敢。
  
  生生忍着!
  
  这太监手劲儿太大,抽得实在太疼了。
  
  “朕作为宗族之长,宗室里出了这等黩坏人伦的事情,责任在朕!没有多加管束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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