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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吐出一粒肉渣,朕就从你身上割一斤肉!

第139章 吐出一粒肉渣,朕就从你身上割一斤肉! (第1/2页)

“臣恭请圣上躬安!”方瑛进殿行礼。
  
  “朕安!”
  
  朱祁钰让他起来:“福建进贡来的茶不错,坐下,尝尝。”
  
  方瑛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沾半边屁股。
  
  “派你去山东,主要是喀喇沁部来袭,于谦必须北上,镇守辽东,所以朕只能派你出京。”
  
  朱祁钰道:“去了山东,按照朕的圣旨去办,继续犁清山东,一应官吏,全部缉拿回京。”
  
  “清缴山东匪类,罪大恶极者杀无赦,强悍的收入军中,其余充入辽东,贬为军户。”
  
  “山东清理出来后,朕会从江浙移民一批过来,填充山东。”
  
  “朕会开威海市舶司,和海盗做交易,收购粮食。”
  
  “今年怕是北旱南涝,是个灾年啊,现在就要提前做好应对,省着秋收时,收不上来粮食。”
  
  朱祁钰来回踱步:“方瑛,这些之外,你还要做一件事。”
  
  “在莱州府,设造船厂,督造海船。”
  
  方瑛脸色一变。
  
  皇帝不是说,不开海了吗?
  
  “朕会让太监出宫,做提督太监的,伱配合即可,不必多问。”朱祁钰告诉他,别太好奇。
  
  海船必须要建,宫中还有郑和下西洋时的宝船图,但如今的财力,造不成宝船了,就先建一些小海船,运送粮食也好,击退近海倭寇也罢,总之得有自己的海军才行。
  
  朱祁钰在借大明的寄,生自己的蛋。
  
  等莱州海军发展起来,再弹压其他海军,收拢回兵权。
  
  “微臣遵旨!”方瑛放下茶杯,恭恭敬敬磕头。
  
  “坐。”
  
  说完国事,朱祁钰笑道:“方毅不错,朕听说嫡妻不幸,已经去世了,有意改立妾室为继室?”
  
  “不敢欺瞒陛下,方毅的妾室和他两情相悦,微臣并不反对。”提及家事,方瑛打起一百二十分小心。
  
  “在宫中伺候的陈氏不错,其父是陈友,他是你的部将出身,又颇有能力,不如就让方毅纳了陈氏吧。”朱祁钰道。
  
  方瑛脸色一变,皇帝是让他切割和李震、陈友的关系!
  
  “陛下,陈氏在宫中伺候,尚未到出宫日期,如何能嫁给方毅?此举不合规矩!”
  
  方瑛当即拒绝:“微臣听闻,宫中宫娥皆是千姿百媚的美人,微臣斗胆,请陛下赐一女,嫁给方毅做嫡妻!”
  
  他直接自请暗探回家,就是安皇帝的心。
  
  “方涵是要尚公主的,方毅是大哥,要光耀你方家门楣,宫娥配不上他。”
  
  朱祁钰看到了方瑛的心,心中稍定,淡淡道:“施聚的幼女在宫中,为人老实本分,做事也勤恳,便赐给方毅吧。”
  
  “先别拒绝,这施聚也是员名将,再打几场胜仗,早晚要封爵的!”
  
  方瑛登时皱眉,施聚是曹义的人。
  
  难道皇帝想让曹义支持他,以后让他主政辽东?
  
  “微臣谢陛下天恩!”方瑛不敢拒绝皇帝的意思。
  
  “施氏年龄不大,在宫里调教三年,再送出去宫与方毅大婚,朕再送个宫娥给方毅,让他坐享齐人之福,你看如何?”朱祁钰要通吃。
  
  “微臣谢陛下眷顾。”方瑛来者不拒。
  
  这态度,让朱祁钰很舒服。
  
  勋臣就这点好,听话,不像文臣,扭扭捏捏,互相猜心眼,费劲。
  
  “清理好山东,你也该封侯了。”朱祁钰又画饼了。
  
  “微臣一定不负圣上厚望!”方瑛乖乖谢恩。
  
  又叮嘱几句,才打发走方瑛。
  
  天色擦黑,谈允贤进殿。
  
  “给朕看看,这几天火气太大,朕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朱祁钰叹了口气。
  
  谈允贤跪下请脉。
  
  脸上却露出笑容:“陛下龙体康健,身体愈发大好了,血气盛方能火气旺,臣妾给您调个方子,用几天便好了。”
  
  “嗯,多亏选侍你了啊。”朱祁钰拉她起来。
  
  看了眼政务:“今天朕就偷闲半天,不看了,明日再看。”
  
  “走,出去转转。”
  
  他拉着谈允贤的手出了勤政殿,进入乾清宫。
  
  勤政殿算前朝了,军机处就在旁边,来往有官员、侍卫,后宫嫔妃来往非常不便。
  
  作为占有鱼极强的男人,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看到的。
  
  朱祁钰对此很忌讳。
  
  女人心海底针,万一某个后妃看中了前朝谁,给他戴了帽子,他多冤啊!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以后来勤政殿,你便在这内宫里等朕吧,别去勤政殿了,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
  
  “臣妾遵旨。”谈允贤恭恭敬敬磕头。
  
  朱祁钰拉她起来,笑道:“对了,那些女童如何?”
  
  谈允贤可不敢如之前那般任性,根本不敢说出宫去太医院授课。
  
  心知肚明,皇帝不会允许的。
  
  皇帝上次敲打她,她几个晚上都不敢入睡,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她全族遭殃。
  
  伴君如伴虎,体验得淋漓尽致。
  
  “回禀陛下……”
  
  谈允贤刚要跪下,朱祁钰将她拉起来:“在内宫,没那么多规矩,站着回禀便是。”
  
  “臣妾遵旨。”
  
  谈允贤笑盈盈道:“陛下,那些女童颜色、才华俱是绝佳的,若是全由臣妾调教,怕是能出一百个女医者。”
  
  “只是,臣妾看得出来,她们入宫,一心想侍奉陛下,而非学习医术。”
  
  为此,谈允贤很苦恼。
  
  “不用管她们,攀龙附凤是人之常情,慢慢培养她们,把她们培养成女医者,太医院可就后继有人了。”
  
  朱祁钰对这些女童寄予厚望。
  
  “臣妾遵旨!”谈允贤入宫以来,最满意的一次,就是皇帝真的给她送来一百个天赋极佳的女童。
  
  “这天下不能只有男医者,也需要女医者。”
  
  朱祁钰认真道:“你该清楚,妇人生病,向来讳疾忌医。”
  
  “家人也不愿意让男医者给妇人医治,但有了女医者就不一样了。”
  
  “朕以后会提升医者的地位,医生重要啊。”
  
  “朕会大大提高医者的地位,让医者不再是贱户,也可参加科举,也可穿绫罗绸缎。”
  
  朱祁钰清楚太祖的苦心,把医者贬为贱籍,不准其越籍,强令其后人学医。
  
  就是因为若医者有了科举仕途,便没人从医了,民间再无医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臣妾为天下医者,谢陛下天恩!”
  
  谈允贤跪在地上。
  
  正说着,冯孝猫着腰进殿,趴在皇帝耳边说:“皇爷,锦衣卫传来密报。”
  
  “呈上来。”
  
  朱祁钰冲谈允贤歉意道:“朕前朝有急事要处理,不能陪你了,等朕有了闲暇,再好好陪你一段日子。”
  
  “臣妾不敢耽搁陛下大事,臣妾告退。”谈允贤行礼后,退出了乾清宫。
  
  朱祁钰伸手,从冯孝手里接过来密报。
  
  展开一看。
  
  常德果然是和人见面去了。
  
  “抓了吗?”朱祁钰问。
  
  “锦衣卫尚未传来密报,想来是逃不掉的。”冯孝不敢知道上面的内容。
  
  但朱祁钰却递给他,让他看看。
  
  冯孝跪在地上看。
  
  密报上的人,是个叫常琇的僧官。
  
  “不是张軏?”朱祁钰空欢喜一场,以为是张軏浮出水面了呢。
  
  正说着,锦衣卫第二道密报送进宫里。
  
  常琇被抓了。
  
  上了一道酷刑才招认,他义父是方瑛,和修武伯沈淮的弟弟沈煜关系很好。
  
  “方瑛,沈淮,沈煜?”
  
  “方瑛不必动,把沈煜抓起来,严审!”
  
  朱祁钰目光闪烁:“把方毅叫来。”
  
  “奴婢遵旨!”冯孝从皇爷眼中,看到了雷霆之怒。
  
  很快,方毅身披铠甲,跪在勤政殿中央。
  
  “认识常琇吗?”朱祁钰直截了当地问。
  
  “回陛下,乃是家父义子。”
  
  方毅不敢胡说,他不明白皇帝为何忽然问常琇了。
  
  “他是僧官,如何成了你爹的义子?”朱祁钰又问。
  
  “回、回陛下……”
  
  方毅不太敢说:“这常琇经常在勾栏瓦舍里厮混,和伎子们颇为熟稔,出入臣的家中,都会带着大量伎子,哄得家父开心……”
  
  朱祁钰的脸直接就黑了。
  
  本以为方瑛挺正经的,不想竟喜欢银趴,还带着儿子一起参加,简直前所未闻!
  
  “然后呢?”
  
  “常琇嘴皮子功夫了得,便哄骗臣父,收他为义子!”方毅磕头。
  
  子不言父之过,他说了这些,官途可就全都寄予皇帝身上了。
  
  “僧官,如此人品,如何管理庙观?难怪京中庙观皆不听王命呢!”
  
  “僧官,勋臣,蝇营狗苟,沆瀣一气!”
  
  “让方瑛滚过来!”
  
  朱祁钰目光一寒:“传旨,削了方瑛爵位,白眊军由平江伯陈豫率领,出击山东。”
  
  方毅瞪圆了眼睛。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夺爵了?
  
  偏偏,他提不起丝毫反抗的余地,哪怕皇帝杀了方瑛,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僧录司归礼部管。”
  
  “让白圭带着僧录司的人,来勤政殿跪着!”
  
  “宣曹吉祥进宫。”
  
  朱祁钰生气,在犄角旮旯里,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传旨,裁撤僧录司,一应人等,贬为庶民,迁入河套,无诏不得回京!”
  
  “告诉金忠,把常琇肚子掏干净,一点秘密也不准有!”
  
  “掏干净常琇,再掏沈煜,别怕弄死了,弄死了就弄死了。”
  
  跪在勤政殿的方毅,浑身都在抖。
  
  隐隐意识到,要出大案了!
  
  冯孝想问,常德那边,要怎么处置?
  
  可皇帝压根不提,只能当做不知道。
  
  圣旨传出了宫中,京城再次动荡。
  
  白圭刚刚从官署回家,就收到圣旨,赶紧入宫。
  
  锦衣卫收到圣旨后,火速出击,僧录司所有人,都被锦衣卫控制。
  
  方瑛正在和老妻小酌几杯,准备告别,要率军开赴山东了。
  
  却收到了夺爵闲住的圣旨,整个人都傻了。
  
  曹吉祥马不停蹄入宫。
  
  进入勤政殿时,看见方瑛、白圭,都在门外跪着,勤政殿里灯火通明,他小心翼翼进殿。
  
  皇帝正在伏案处置奏章,本来今天想休息一天,不看了。
  
  结果,却挖出了常琇,心烦意乱之下,他干脆处置政务,让自己恢复冷静。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丧失了所有兴趣,每天只剩下长篇累牍的奏章,只有看着奏章,他仿佛才是皇帝,他才有安全感。
  
  一边看,也在思索,如何处置方瑛。
  
  曹吉祥跪下请安时,锦衣卫第三道奏报传来。
  
  常琇招认了,他私通方瑛小妾许氏,和许氏私通的,还有御马监左监丞龙闰。
  
  “抓!”
  
  朱祁钰目光一寒:“让阮让滚过来,跪着!”
  
  阮让是御马监掌印太监。
  
  曹吉祥更害怕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皇帝为何忽然发雷霆之怒呢!
  
  朱祁钰瞥向了他,盯着他半晌,才幽幽道:“巡捕营做的不错。”
  
  “朕刚刚裁撤了僧录司。”
  
  “以后僧录司的权力,移交给巡捕营。”
  
  曹吉祥没想到,自己被叫来,不是被挨骂的,而是夸奖的!
  
  什么鬼?
  
  “奴婢谢皇爷天恩!”曹吉祥浑浑噩噩的。
  
  “做得好,就该被奖励。”
  
  朱祁钰放下奏章,站起来:“巡捕营这个月提前把银子解送内帑。”
  
  “朕看到你的能力。”
  
  “自然能者多劳。”
  
  “没用的人,就让他去死吧!”
  
  “曹吉祥,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曹吉祥赶紧磕头,拍马屁:“皇爷金口玉言,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奴婢就按照皇爷说的去做,才有今天的成绩,一切都是皇爷的功劳!”
  
  朱祁钰笑了笑,又问:“京中僧道可还老实?”
  
  “回皇爷,隆善寺被迁走大半之后,整个京畿都非常消停,不敢有任何异动!”
  
  曹吉祥回禀,他没摸透皇帝的意思。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干脆开门见山。
  
  “京中的庙观,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内流涌动啊。”
  
  “你再挑寺庙出来,这个月烧香最少的。”
  
  “送去四平城建寺。”
  
  “将佛法弘扬去辽东,让辽东百姓沐浴在佛恩之中。”
  
  朱祁钰十分狠辣:“以后每个月,从内地挑一庙观。”
  
  “迁去辽东、河套、云贵等边地,每月一个,月月不停!”
  
  “就按照业绩来算,末尾淘汰制。”
  
  “给内帑贡献最少的庙观,直接迁走,不必留情。”
  
  曹吉祥瞪大眼睛,皇帝是真把庙观当成肥羊宰啊!
  
  不对,是庙观惹到了皇爷!
  
  究竟是什么事!
  
  连方瑛、白圭都被牵连了?
  
  “皇爷,僧道迁走了,留下的庙观又该如何处置?”曹吉祥小心问。
  
  “再招僧道,重新营业。”
  
  “庙观乃是华夏传统,不能丢掉!”
  
  “反正京中好吃懒做的人很多,笃信佛道的也多,就给他们发度牒。”
  
  “度牒的钱可以贷给他们,当了和尚、道士后慢慢还。”
  
  “反正朕也不怕他们赖账。”
  
  “去边地建庙观的钱,由这些和尚道士自己出,朕不管他们从哪变,也得把庙观给朕建起来!”
  
  朱祁钰嘴角翘起,就该让庙观卷起来,让僧道出去拉客去,烧香返利可以有。
  
  谁让你们暗戳戳的反对朕了!
  
  朱祁镇真就这般好吗?
  
  “奴婢遵旨!”曹吉祥赶紧磕头。
  
  他是罪人,还能享受富贵权力,靠的是勤勤恳恳做事,自然不敢忤逆皇帝。
  
  “近来,京中的会馆做的不错,日进斗金啊。”
  
  朱祁钰整合青.楼后,开的三家会馆。
  
  为他赚钱,为他收集京中情报,一箭双雕。
  
  “但生意越来越火爆,京畿不少富户,都闻名而来。”
  
  “干脆,朕允你在顺天府开一家,去京外再开一家。”
  
  “嗯,就去保定府吧。”
  
  曹吉祥真没想到,全是馅饼啊。
  
  看着门外跪了那么多人,他以为皇帝要给自己一刀呢,谁想全是好事!
  
  “奴婢谢皇爷天恩!”曹吉祥嘭嘭磕头,泪如雨下。
  
  “安心办差,自然有你的好处。”
  
  朱祁钰目光森然:“若不用心,外面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场,朕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刻印在脑子里。”
  
  “没用的人,就该死了。”
  
  “知道了吗?”
  
  曹吉祥连连磕头:“奴婢明白,奴婢必然用心办事,不负皇爷厚望。”
  
  “滚吧。”
  
  这个曹吉祥,好用,但也得时常敲打。
  
  朱祁钰低头处理奏章,等着锦衣卫的第四道密奏。
  
  果然。
  
  锦衣卫第四道密奏很快送来。
  
  从龙闰嘴里掏出来,他见过张軏!
  
  “果然是张軏!”朱祁钰目光闪烁,锦衣卫已经派人去抓了。
  
  这个张軏,果然潜回了京城。
  
  急匆匆的想和常德见面,要做什么呢?
  
  天下诸王陆陆续续入京,偏偏京中又军力空虚,难免会给人可乘之机。
  
  张軏可真会选时机啊!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暗处盯着朕!
  
  “张瑾呢?”朱祁钰歪头看向冯孝。
  
  “回皇爷,在内狱里关着呢。”
  
  “明天挑个时候,拖出去,凌迟,让张懋去观礼!”朱祁钰冷冷道。
  
  张軏不是能藏吗?
  
  就看着你唯一的儿子,被凌迟处死吧。
  
  朕看你往哪藏!
  
  “传旨,锦衣卫按照线索去抓,不管涉及到谁,都可以抓!”朱祁钰冰寒。
  
  和京师相比,山东不值一提。
  
  若京畿有动乱的可能,他绝对不能把白眊二军调出京。
  
  不过,以张軏的聪明,应该是要等二军出京后,再露面啊?为何提前和常德联络呢?
  
  他们在密谋什么呢?
  
  宫里的孙太后参与了吗?
  
  漠北王又参与了多少?
  
  “许感!”
  
  朱祁钰陡然厉喝:“传旨,令许感入驻南宫,盯着漠北王!和他的子嗣,一个都不能丢了!”
  
  “南宫彻底封闭,三里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考进者,杀无赦!”
  
  “再把太子宣到勤政殿来!”
  
  “奴婢遵旨。”冯孝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传旨,许感率领都知监的人连夜出宫去漠北王府。
  
  把奏章丢在桌子上,心烦意乱,看不了奏章。
  
  殿外。
  
  阮让看到跪在殿外的方瑛和白圭,就知道坏事了。
  
  他赶紧跪在地上,心里提着。
  
  可等了一个时辰,皇帝也没宣任何人入殿。
  
  方瑛和白圭膝盖都跪肿了,浑身僵硬,却谁也不敢乱动,到此刻他们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说你们地方错了。
  
  至于僧录司的正印主官简处恭更懵,他连皇帝都很少见到,何时热了皇帝更是不知道。
  
  好端端的,皇帝为何忽然裁撤了僧录司呢?
  
  这时,冯孝出殿,宣方瑛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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